十年树,一日倒(2/2)
但林尧心里大致猜到了他想什么,傅府是诡异,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它里面的秘密,可她总觉得这样下去有种主动上了人圈套的样子。
傅府太过神秘,会过分吸引走他们的注意力,这样会忽略掉一些重要细节。
其实,林尧想问翟西,在傅鄂身上到底找到了什么东西?有没有她想找的白纹?
林尧说:“去问傅娇娇吗?”
话音散在寒风中,男人没回答她话,敛敛披风就走了。
……
傅府
林尧和翟西第二天刻意等到午时后才出发去傅府,两个人慢慢悠悠,各怀心思走进傅府。
和昨日一样冷清,大门敞开,只站了一个正打盹的小厮,脑袋栽倒,看得出来昨日的蛇把傅府得人折腾的够呛。
林尧和翟西都已经走进去了,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在打盹。
她心里啧叹,傅府不过一日没有主心骨府里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吗?
再走进去,灵堂还保持着昨日的模样,只是牌位两侧的白蜡已经泪珠赘叠,已经燃尽。
二人在厅堂内坐了半天,生生是没有看到一个下人,连个通报傅娇娇的人都没有。
林尧在厅堂内如坐针毡,时刻都想要起身。
蓦地,她瞧见一个衣衫单薄的丫鬟匆匆而过,立马眼疾手快的一把拦住她。
“你家小姐呢?”她急声问。
被拦住的丫鬟有些猝不及防,抬眼看到林尧的脸不由得吞咽一下,想起小姐昨日的交代,快速答:“小姐在房里。”
听到这话,林尧松口气,“你去给你家小姐通传一声,说安南王爷到了。”
丫鬟面有胆怯,缓慢点点头,“是。”
翟西气定神闲的坐在上位,大拇指不断转动手上扳指,据林尧这几日细心观察得来这是他心有笃定时特有的动作。
林尧没问话,她知道等会儿自己要做的就是配合男人的戏。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傅娇娇步履平缓的走进来,冲翟西微福身,但是能很明显看出来她的动作僵硬,有点和林尧这种从没学过礼仪的人一般。
傅娇娇:“王爷是有什么事吗?”
翟西露出一个再明显不过得假笑,意味不明说:“傅府待客连杯茶水都不上吗?”
傅娇娇单刀直入的惯了,比不上翟西这样及其擅长在语言上委婉下坑的人,一时愣住,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上茶。
“大伯母不在,傅府现在乱成一锅粥,我身边的丫鬟没进过京城,不认得王爷,还望王爷见谅。”傅娇娇是真的在认错,态度真诚,是个拎得清的。
翟西眉间松动,目光平视她,“本王有些问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今日特来府内想请教请教傅小姐。”
傅娇娇一双泛着蓝光的眼睛毫无迟疑,坦然到:“王爷请问,若是民女知道定会如实告知。”
因为还在丧期,傅娇娇今日穿了一身白色锦貂短嗷,头上只戴了件普通的凤钗,小小年纪莫名有种魅惑气质。
林尧入了神,她隐隐期待男人接下来的发问,怕是会句句插.中七寸。
深绿色茶叶已经被滚烫的白水沉浮上下中完全舒展开,氲然出淡淡茶香,驱走空气中几分寒凄。
翟西:“傅小姐和傅大人是何时到京城的?”
傅娇娇想了一下:“半月前,因为今年傅家宗室有一个重要的活动,所以我和爹娘提早就来了傅府。”
翟西:“和傅薇关系怎么样?”
傅娇娇:“她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她。”
傅薇是傅家长女,家室虽清贫,但规矩十分多,从小就被按以京中贵女的标准来养教,思想被严格压制,遇上一直放散养在乡下的傅娇娇自然是互相看不对眼。
这个林尧能理解。
又听,“傅鲁是什么时候开始放你的血的?”
这个问题对傅娇娇十分敏感,脸色陡变难堪,声音难听:“三年前开始。”
三年前,放血这一事一但开始就不会停下来,而且为了保证血样纯正,会每日只放出茶碟那么多的血量,日日放,日日养。
思此,林尧看向傅娇娇的眼神立刻变得同情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