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而别（1/2）

眼下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像一片凋零的树叶般颓唐，面色苍白，透着羸弱。

“张……！”

“张仁远，张兄！”陆羽率先反应过来。

“是你们！”张仁远脸色大变，转瞬又恢复了平静，朝着宋瓷陆羽作揖，“宋兄，陆兄。我们还真是有缘。”

“是啊！张兄，这碗粉不要钱，请你吃。”

“做生意不容易，怎么能不收钱。那还不得破产。”张仁远还是执意给了一贯钱。

“张兄，真不要这么多！”

“没事没事！给我打包，我赶路。”张仁远不知为何，虽然见着他们两个，倒也不很热情，又似乎有急事要做，急匆匆的。

宋瓷暂时不好推辞，先收下了。又找了些零散的铜钱给张仁远，被执意拒绝，便也作罢！

“张兄，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叙叙旧。”

“我，我急着回家看我的祖母。”

宋瓷、陆羽一时也没什么话能够接上，“也是，你在外久了，想必老人家也想你想得紧呢？”

“那么，我走了！”张仁远似乎在躲避着什么，眼神躲闪。

“嗯嗯，那张兄路上小心。”

“好，咳咳！”张仁远的咳疾似乎又复发了，他拖着虚弱的身体，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不行。”陆羽想要跟上他。

宋瓷拉住了他。

“我感觉张兄身体状况很虚弱，他能回家吗？”

“可我感觉他似乎有意回避我们。”

“话说如此，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可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不是救世主，能管得了别人的生活。”

陆羽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宋瓷，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宋瓷回避陆羽的眼神，“我，我不知道。”

陆羽突然醒悟，捶胸道：“刚刚我应该拦住张兄，带他去看大夫的。”

宋瓷内心感觉很乱，“别说了，一来我们并不能真正确定张兄的情况二来我们现在没钱也没时间。”

陆羽地望着张仁远离去的方向，依旧忐忑不安。

“宋瓷，我真的有些难受。”

宋瓷摇了摇手中鼓囊囊的钱袋子： “不要想了，我相信一切都往着好的方向去！”

“嗯！”

今天算是小有收获，但也累人。傍晚，两人便决定趁着春日最后的时光，去临安城最好的花园赏花。

远处有一堆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这谁，有人认识吗？”

“看样子像个书生。”

“怎么会躺在路边！”

有几个官兵走了进去，“怎么回事？”

一官兵胆子大些，在那人鼻尖叹了叹，又朝同伴摇摇头，“没气了！”

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宋瓷和陆羽被人群裹挟着，看见那官兵抬着尸体走了出来，陆羽眼尖，发现那紧逼双眼的人竟是张仁远。

“张兄！是张仁远！”

宋瓷大惊，急忙想要追上，却又被看热闹的人群挤到了一边。

“诶，可惜，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

“看样子像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只不知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才会落到如此境地。”

“一个人孤身在外的，真遇上什么事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真是可怜呢！”

“一出门就遇见一个横死街头的，真是晦气！”

“娘，你说那些官兵会怎么对他呢？”

“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能怎么对！他出门在外，想必身上自然有户籍信息，找到他的家人就好了！”

宋瓷呆呆地站在人群中，

张仁远，张仁远，他死了吗？

人群渐渐疏散，陆羽的脸上满是愧疚、无措！

“是张兄，宋瓷，是张兄！”

“我知道。”

“如果我刚刚跟上去了，或许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刚刚，是我，在拦着你。”

“为什么，宋瓷，为什么要拦我？你不拦我，我可以救张兄的！”

“他要走，你怎么拦？难道我们要跟着他不成，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生活啊！”

“宋瓷，你为什么这么冷漠？””

宋瓷大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羽：所以你认为，张兄的死，都是我的错？”

陆羽沉默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我冷漠，我冷漠，你陆羽最高尚不过了！如果我这么冷漠，当初我就不会让你来我家。”

“你让我来你家，不也是为了让我能够还债嘛！”

“那，你现在可以滚了。”宋瓷一脸阴沉，“滚啊，滚地越远越好！”

“你怪我我刚刚没有让你跟上 ”

“我没有怪你。”陆羽顿了顿：“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力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