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前功尽弃（2/2）

洛嘉怡失笑：“你们就别夸我了，君泽你那天才是卖力气了，那法国人人高马大的，多难抓啊。还有小棠，要不是你计划好一切，我们也没处施展不是？”

郭璇举着筷子点了点他们三个，语气不无哀伤：“你们都是个顶个的厉害，就只有我，什么都干不成。”

顾潜唐笑着给她斟了杯酒：“这主意最开始不是璇儿你出的吗？说到底，还是要归功于你，对不对？来，咱们一起敬大功臣一杯，谢谢璇儿大方请客！”

四人一起喝了一杯，郭璇脸色才渐渐转好，也总算没再纠结自己没有参与“抓捕”的这件事了。

“那个路易听说判了八年的监禁，真是便宜他了。”郭璇提起路易还是免不了气愤，“幸好这次当局没有那么怂的把人引渡了，也算给咱们中国人出了口气！”

洛嘉怡抿了抿唇道：“当局这回是迫于舆论压力，等过了风头法国工部局再去要人，还不知道那些当官的会如何呢。”

“都关起来了总不能还放人吧？”郭璇不太愿意相信。

许君泽轻哼一声：“这有什么，巴黎和会才过去多久。”

郭璇听了垂下眼不言语，似乎是在思考这两件事的联系。

洛嘉怡一手拍在桌子上，愤然道：“弱国无外交，说到底是我们国力不如人才被人欺负。那些洋人自以为高我们一等，其实不过是贪婪又虚伪，仗势欺人却不肯承认。”

房间内沉默了好一会，许君泽忽然看向顾潜唐，好奇道：“小棠，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顾潜唐这才抬眸，苦笑一声：“说什么呢？就像嘉怡说的，弱国无外交，大到巴黎和会，小到一个洋人小偷，都是如此。可咱们升斗小民，身处乱世之中又能做些什么呢？救国无门，报国无路，我是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摇了摇头，举起酒杯道，“今天挺高兴的，不说这些了，咱们喝酒吧。”

“顾大哥。”郭璇忽然望着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那个路易没在监狱了是不是？”

许君泽和洛嘉怡听了俱都有些惊讶，如果真如郭璇猜测的，那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几乎就是前功尽弃了。

三人同时看向顾潜唐，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顾潜唐举杯的手顿在空中，随即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喘了口气才道：“是，今天一早白厅长给我打电话，说法国人给北京施压，上头叫他们放人，市长已经亲自在引渡文件上给签字了，过不了几天路易就会被送回法租界。”

“什么！”许君泽诧异不已，“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