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小姐,有礼...(2/2)
“古迹重装,犹如延医。医不善则随手而毙。”整整一天,大师傅就把这句话挂嘴边。似乎也很惋惜。
霍璟画心情沉重唉声叹气的走出及第斋,便看到容奇珍站在马车旁等她。
他长相不差,肤色雪白长身玉立,手中握着一把折扇,一身白色长衫外罩着天蓝坎肩,丝绸方巾随风飘动,也算是少见的美男。
“请。”容奇珍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也没有因为她容貌破损而嘲笑,就像是面对千金闺秀,一样的温文有礼。
这样儒雅的俊俏公子再佐以家世,身边不该缺人。怎会流连花丛,看上花魁娘子?
上了马车,两人也是相隔甚远,容奇珍直接说道“到了我家,你别害怕。我邀请一众朋友开宴,我妹也会到场。我可能会跟我妹吵架,你只需要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便好。其他都由我来。”
虽说是佳公子,没想到也是孩子心性,居然想出这种花招对付自己家人。看来他的确对那花魁用情很深,不惜用计迫使家中应允。
一路容奇珍都向她讲诉自己和花魁娘子的事,虽说容奇珍说的很是动情,但是霍璟画却毫无兴趣,她对情爱早就没有分辨能力,也不想再触碰。
心如死灰,再不会燃了。
马车从侧门进入容家大门,容奇珍才和霍璟画下车。
容家占地面积巨大,屋宇众多,因为下车的地方不是前厅,所以霍璟画有些转向,还好容奇珍引路,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哪。
到了容家接待客人的偏厅,霍璟画才知道为什么容奇珍会那么异想天开。因为他的那群朋友完全就是纨绔子弟。
一个个看起来就是心怀鬼胎的样子。应该就是他们出的主意,所以个个都知道霍璟画不是美人,从头到尾晾着她,拉着容奇珍给他出主意,而说来说去,他们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想让容家内部不和。
跟容奇珍说,不该让妹妹抛头露面接管生意,甚至连容奇珍一言一行都要受到控制。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屈居人下,应该夺回权势。
这容家妹妹看来也是个厉害人物,能让这么多公子哥出主意给她哥,这么多人斗不过她一个?既是妹妹,应该年岁不大,能掌管容家,难道还是个商业奇才不成?
说来说去,已经有个把时辰,宴席早就该开始,容家妹妹却还没有出现。
众人围着宴席坐着,虽然七嘴八舌的说话,但是没人起筷。照理是容奇珍请客,他说开吃其他人应该动筷,偏偏个个推辞。
也是怪了,说容家妹妹不好的也是她们,畏惧她的也是他们。
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能让这么多人畏惧与尊重并存?
一直到酉末戌初,才有下人来通报,说小姐来了。
一听小厮通报,在场的公子哥都是精神一振,但是互相又不敢表现太明显,或正衣冠,或理发鬓,或是轻咳以掩饰其行。
霍璟画是被拉来做戏,就坐在中央容奇珍的身旁,将这些人的言行举止看的一清二楚。
门外有人提着灯笼引路,影影绰绰的不像是来了一个人。
中有一人长发随风而动,还未看清身影,霍璟画就有些慌了。
直到前面引路的人走开,露出站在中央的绝色少女。那双大眼睛,无论何时,都泛着桃花,眼若春水,微皱眉头即使是放空时,她的眼睛都显得如此深情。让人误以为,她对自己有意。
肤色微黑,却不妨碍美人骨相。朱唇轻启带笑,银牙皓齿。不说话时娴静温柔,因年岁稍长而光芒顿显,眼角眉梢带着些许凌厉冷傲,不似一般的闺秀低眉顺眼。反而富满朝气,自信非常。相对比之下,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会自惭形愧。
可对霍璟画来说,就不仅仅是形愧如此简单。她已经汗如雨下,坐如针毡,一时间竟将前尘往事全部忆起,抖如筛糠,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容二小姐,有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