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2）

“叮咚，叮咚，有客人来了。”

门铃响了。

“外卖来啦！”吴言一跃而起冲下楼。林喻文给电影按了暂停，突然有尿意，打算上个洗手间再下去。

他按下冲水键，往楼下走，却发现底楼毫无人声。

怎么了？取外卖应该很快。怎么不上楼？

林喻文走到客厅，才看见玄关处站着一位气质雍容的女人。吴言站在门洞旁，低着头。两人无言。

女人率先反应过来，脸上勾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吴言的朋友吗？他很少带朋友回家呢。我是他的妈……”

“她不是。”吴言突然出声。

“她不是我妈。”吴言抬起头，眼里全是泪水。

林喻文觉得自己要心疼死了。

女人笑得更僵了。“这孩子……”

“你滚出去，这不是你家。”吴言对女人说。

“你，你这个死孩子，就这么跟你妈妈说话？！”女人脸上终于挂不住笑了，她面容扭曲，抬手就想扇吴言巴掌。吴言往后一退，躲开了。

“滚。”吴言黑漆漆的眼瞳冷得像冰。

“你和你爸爸都是废物，全部都去死吧。你凭什么活着？！”女人目眦欲裂，浑身发抖。“你和这个男的什么关系？你从不带人回家玩，你他妈的是不是也是同性恋啊？”

也是？什么意思？

林喻文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弯了。

“对，我就是同性恋。”吴言往林喻文的方向走去。林喻文被吻住了。他感受到吴言软乎乎的舌头钻进他口中。吴言很用力，发出啧啧水声。

“你……你……你就是个变态。你……”女人气到口齿不清，终于转身走掉了。

女人一走，吴言就像被卸掉了力气，腿下发软。两唇分开，还带起银丝。

林喻文捞住了他，小臂往他膝后一放，把他抱了起来。

吴言把头埋进他颈窝，无声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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