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的黑暗X坚定的心（2/2）

“请…请进…”哆哆嗦嗦地让开路，女孩畏缩地低头看着脚面。

不大的两间屋子带着一个窄小院子，虽然所有窗户都被打开但三人还是能明显闻到一股腐臭味道，那是一种新鲜的…腐烂的味道。

当女孩领着他们走进一间较大的卧室，他们看见了此次需要治疗躺在木板床上的病患。有些发黄的棉絮被子从脖子盖至脚面，露在外面的脸色黄中带黑，眼窝和脸颊都瘦得凹了下去，眼看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掀开被子…”努卡走到床边示意女孩快点动作，后者咬住唇抖着手一把掀开薄被。患者浑身的惨象顿时暴露在众人面前…只穿着内衣的身体浑身布满被鞭子抽打、烟头烙烫以及各种工具弄出来的黑红伤疤，由于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外翻的皮肉一部分已经化脓发黑，更为严重的还不是这些外伤，而是她身上的一个个圆形脓包，硕大的红色疱疹分布在各个位置，一股恶臭随着脓血向外不断飘散…就连一向严肃的卡斯都后退一步皱紧了眉。

努卡知道这人之前遭到过惨不忍睹的X虐，而且还感染了无法医治的花柳病，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瞒过这里的管理者和疤爷搭上线的，但能拿出请她上门的代价想必应该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只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沦落到这种地步…

“在那里放上一缸热水。”水在流星街是很宝贵的资源，女孩咬牙拿出了全部存货也就放了大半缸，当她用恳求和期许的目光看向努卡时后者并没有心软，这时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用一种极端干涩地嗓音说道。

“花…莲，去把…那个当了…”爆凸在外的眼球有一种对生死的麻木以及…刻进骨血的仇恨。

“姐姐！那、那是…”女孩还想说什么被床上人一个可怕的眼神打断，她抖着手从一个五斗橱的抽屉里拿出一根仔细被包在软布里的簪子，压抑着嗓音内的哭声跑了出去。

在对方回来之前努卡拉着奇犽来到另一个房间准备并等待，她看向对方沉默肃穆的表情露出一丝苦笑。

“如果当初不是被奶奶捡到…”说不定我也会流落到这里…努卡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奇犽用手捂在了齿间，后者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没有如果，努卡…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只不过是这一小部分黑暗已经让人惊得喘不上气，在这里生活了8年的努卡究竟还看见过、经历过什么？奇犽用手捂热她脸庞把额头轻轻贴予对方。

“奇犽…“心一旦敞开就更为害怕受伤，努卡内心深处的自卑在对方传来的体温中被渐渐融化。同是身处黑暗世界，流星街与揍敌客就像是平民和贵族那般遥远，如今这个鸿沟正被爱情不断填满，她既感到快乐又感到无奈与酸涩。

之后的‘抽取’奇犽是看着努卡完成的，虽然只是用念力从心脏处抽出很小一管血液，但那诡异的蓝色以及努卡刷白的脸无一不说明这个能力的危险和弊端。一旦努卡失去保护落入敌人手里，即将等待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一只做工精美的金色发簪只换来半桶清水，女孩忍着眼泪把水倒入缸中，然后再看着努卡把药水注入水缸。短短30秒整缸水都变成了诡异的蓝色，如果用凝看去整个容器周围都包裹着十分厚重的念，在努卡的指示下女人被剥光放入其中，在之后的10分钟里所有人见证了奇迹的发生。干枯长发恢复成漂亮的酒红色，脸部肌肉从干瘪变为饱满，不仅全身伤口逐渐消失甚至连皮肤都变得吹弹可破…

“…泡到没有颜色就可以了。”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努卡并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没有看女孩感激的眼神率先转身离去，奇犽紧跟在后，最后离去的反而是卡斯，他若有所思地在水缸前站了一会儿直到努卡他们走出院子才抬步跟上。

回到8区从疤爷那里拿到报酬，努卡习惯地在柜台上留下两粒糖果，挣不开被奇犽拉了一路的右手她笑弯了眼睛回头在他口中也放了一颗。

“…糖是给谁的？”奇犽口气有些酸酸地揽着少女肩膀，明明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耍赖地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

“唔…是个比奇犽更帅的…小孩子。”努卡故意说话大喘气看对方出糗，之前被压抑的沉重心情此时仿佛全部得到解放。

“哈？”嘴上不好意思追问其实心里介意的要死的某人之后不折不挠地骚扰了努卡一整天，看来他对‘比他帅’这三个字真的是…相当不满。

两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大肆采购了生活物品，从穿的到吃的到用的，奇犽一边感叹这里比他大哥开价还黑的物价一边半威胁性地在集市上狠狠还价，结果好不容易省下的余钱被他买了一大堆甜食和巧克力，身边的努卡看向两人始终紧握在一起双手，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被夕阳的余晖在身后拖得老长…直到慢慢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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