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局合作（2/2）

赵阳失望了叹了一口气，看来又得继续找了。柳预安发现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又和镜像中的倒霉样撞上了。她狐疑问：“赵阳警官，你和萤映老板认识啊？”

赵阳应道：“认识啊，上次不就是你带我去的咖啡馆吗？”

柳预安道：“可我不记得有告诉你他的名字。”

“名字而已，这社区附近的居民资料我都看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别的不好使，但是得让名字和脸对上号！”

“噢。那你以前呢，在我没带你去咖啡馆之前，你认识萤老板吗？”

“不认识。”

赵阳说完，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接过，“柳部长。嗯，我知道，我还有几个地方跑完就结束了。好。”

赵阳将手机放进裤兜，将柳预安似乎有话问他，迟疑了下，“你有话说？”

柳预安问：“刚刚打给你的那位柳部长，不会就是我哥柳预谶吧？”

“对啊！”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最近的失踪案，我们两局的联手，我们一局的领导让我协助柳部长。”

赵阳凑近她小声说道，顿了顿，急忙又道：“安安，我得趁天黑前把事给做完，我先走了！”

柳预安看着赵阳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怎么别人的搭档就那么靠谱，她的搭档就如此不靠谱呢？难道她还不如她哥靠谱了？

柳预安仰着脑袋，对着金灿灿的天空叹了一口气，手里紧紧握着她的笔记本，朝着赵阳的反方向大步往前走。

何章迟迟没有消息，柳预谶自个去了天桥，他发现何章和荀昭就蹲在这里......听书。

柳预谶走近的时候，甚至发现，何章举着手机，对着里头说了两句，然后镜头从荀昭那张傻傻的脸，到旁边两只缥缈的鬼，再到说书的，他这是在......直播？

柳预谶冷声喊道：“何章？”

何章侧过脑袋就看到柳预谶，连忙对着手机喊道：“这是我的同事，柳预谶部长，特长是抓鬼！大家和他打打招呼吧！”

何章说完，又把手机镜头怼着他。

柳预谶面如菜色，躲开怼上来的镜头。另两只鬼正听说书的讲故事听得入了神，柳预谶站在一只矮胖鬼旁边，拿手拍了拍鬼的肩，只见那鬼好没耐心地往边上飘了飘，一点目光都舍不得分给他。

直到柳预谶整个人挡住了鬼的视线，那鬼原本不耐的神色再看清那张脸时，顿时“眉清目秀”起来。

“大人，您也来听书吗？”

柳预谶看了眼唾液横飞的说书人，又朝鬼问：“将军弃武从文的故事终于大结局了？”

“本来是的。”

另一只瘦瘦的鬼小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半个月不见这老先生了，感觉他患上了痴呆症，总是重复之前的故事，听得我都有心肌梗塞了！我真想按下进度条，快进到大结局。”

矮胖鬼又道：“是啊，我真想去找个医生来给老先生看看，这些天重重复复，我都背得了。”

两只鬼就这么飘到柳预谶一左一右，即使说书老先生在重复故事的前半段，两只鬼的目光却是紧追不舍，何章则是偷偷拿手机镜头怼着这边，一只耳朵听书，一只耳朵听墙角。

柳预谶又朝鬼打听暹城鬼的治安情况，矮胖鬼告诉他，最近没有鬼乱惹事，也没有鬼迁移。

柳预谶又在小区附近广场召集了好几只鬼，开了个短暂的座谈会，害得突然闯入的路人以为他是个神经病。有一只鬼终于在半个小时的座谈会后，脑子突然顿塞了，告诉他在北源路金鼎大厦看到过新魂，偷偷跟着一个人。

金鼎大厦？

不就是梁亮上班的地方吗？

柳预谶连忙将照片拿出来，这只鬼手里还握着半根干瘪的黄瓜，茫然地摇摇头，认真回想：“那人是长头发，走起路来就和我咬黄瓜一样的声音。”

虽然这鬼对性别模棱两可的，但柳预谶已经确定，那是个女人。

“什么时候的事？”

鬼迷茫：“很久了，我也不记得多久了，那时候我还没找到这根黄瓜呢。”

柳预谶心里想，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手里也没黄瓜呢。

对于鬼来说，成为鬼的那一刻，时间就定格了，他们是没有时间观念的，死亡越久的鬼，对男女性别的概念也会越发模糊。

“我好像在学校附近的时候也见过一只鬼，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那只鬼的半张脸都溃烂了，可丑了。”

另一只抱着脏兮兮的洋娃娃的鬼说道，它顿了顿，回想了一番，补充：“这个孩子，我好像那时候见过。”

鬼指了指柳预谶手里年轻的韩越，“是的，就是这个孩子，当时我还以为那只丑陋的鬼要吸小孩的精气还想给您报警呢，不过后来我发现我想多了，那只鬼立马就不见了。”

柳预谶还想问的更多，一局那边的赵阳给他来了电话，告诉他，梁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