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2/2）

“嗯？我？”本在一旁悠哉看着弹幕的小希突然被cue，有些猝不及防地傻眼看了看松下，“教练，您别是被气傻了，这可是季后赛，输了就真没了。”虽然入队也有段时间了，可作为守饮水机的替补，她跟二宫海斗的配合训练机会屈指可数，就算她操作再怎么无可挑剔，需要着极高默契度的下路在正式赛场上可不比平常的rank。

“我知道。”松下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不经意间掠过江口的眼神带着一丝寒意，自己的确是太天真了，怎么会选择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他，“不管怎么样，尽力就好。”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松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希的肩，无力到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毕竟连作为教练的他也不知道此时的换人究竟有没有用，自己也真是没用到把这样的重担压到一个新人小姑娘身上。

看出这也是松下无奈之下的下下策了，濑户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似是托付的肩上的手，又定定地看了眼一旁眼神飘忽闪躲的江口，起身收拾好自己的键盘鼠标算作默认，“那就走吧。”

二宫海斗面无表情地随意抓起一条小方巾率先走出了房门，濑户希见状便也径自跟了上去，一旁的相沢艾拍拍自家亲弟的肩冲他勉强扯起一抹安抚的笑容后也转身出了门，辉哥则是不安地看了看对于教练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就上场了的队友们，又看了看被单独留在休息室的江口，犹豫着推着有些沉闷的大崽走了出去。

「江口前辈？」阿琦抱肘靠在墙边，有些狐疑地想着刚刚小希经过身边时低声告诉她的话，状似不经意地偷撇了好几眼唯留在房里似乎处于对峙状态的阿布和江口，「说起来，今天江口前辈的状态的确不太对劲......」

“有些事我也给你留够面子了。”松下冷着脸抬头看了眼时间，在看到江口身子意料之中的僵住后，顺手拿起自己bp用的小本子，紧了紧刚刚松开的领带口，“你打假赛的证据我不是没有，要是还想体面的离开，你自己找个机会主动退役，那些你做的不堪入目的事我可以替你隐瞒下来。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有什么比赛完了我们再好好谈。”

只有四人的休息室显得异常安静，相沢凉有些尴尬地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阿琦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虽然自从上次阿布有意无意地暗示之后她心里就隐约有些数了，但难免还是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不知是否因为被拆穿后害怕到发抖的江口。打假赛？？脑中一些前些日子她不甚在意的细微画面逐渐拼凑起来，在冰帝和陌生男人的对话、那天在基地厕所门口听见的压低了声音的通话声，她果然还是难以相信这个平日里温和和善的前辈怎么会做出这种违规操作的事，这好歹是给他机会的第二个家，这些也是一起奋战过的队友啊。阿琦神色复杂地看向这个平日里总是挂着一副和煦笑容的少年，喃喃道，“江口前辈，为什么......”

少女并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江口似乎也没有阿琦那么诧异于松下的坦然，他早该想到的，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的教练怎么会看不到他背地里搞得小动作。他颓丧地垂下双手，功亏一篑似地泄了气，在松下转身要走出房间时，苦涩地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松下在手拧上把手的时候顿了顿，像是叹息般幽幽道，“我以为上次在大家面前，我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

说罢，不再有任何优柔寡断，松下在安抚性地拍拍呆楞在原地的阿琦的脑袋后，决然走了出去。

“你疯了吗？”阿琦十分不能接受地质问着给过自己不少照顾的前辈，“就算你缺钱，也不该这么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比赛，这是大家的梦想啊！”

江口无声地往后一仰，一手乏力地搭在双眼上覆盖着。这种事，还真是有了一次就收不了手了。要不是因为母亲还在重病中，家里的一切重担都在自己身上，急需一笔钱支撑家里开销的他何尝不想拒绝走上这条不归路。他以为只是比赛中一些小失误，就算最后真的让比赛输了，也没什么人会看出来揪住他一个小辅助不放吧。从最初下手时候的罪恶感深重到今天已然为了钱麻木，江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活成了曾经最恶心的那类人，而自己手下的lol也早早被玷污了吧。眼角流出的点滴液体从指缝中滑落，江口无力地微微摆头道，“都结束了。”

哑然的少女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在无声中颓废地收拾好自己的一切东西，顶着有些微红的双眼缓步从身边走过，只留下一张基地的门禁卡和那件他再也不配穿上的队服，再回首他的位置，空落落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干净得像江口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喂？”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江口木然地接起电话。

“......发生什么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迟疑了几秒。

直到这个时候，江口在面对着自己最亲密的人的时候，才用有些崩溃地哭腔掩面啜泣道，“都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在江口几乎快情绪失控的临界边缘时，那个带着些蛊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别哭，直人，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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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