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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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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好奇心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条纯白色的项圈,上面的金属装饰金工精致,部分还是镶碎钻的,放在手里竟有点分量。

这东西果然她从没见过,但却看着眼熟。

秦时月的记性一向很好,通过项圈内部的标志终于记起了这是个什么玩意。这是个奢牌合作款,某个有特殊癖好的设计大师转为这个品牌设计的奢牌限量。

当初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那些同学们对时尚还是很关注的,在好友圈里经常分享。她自己又是学营销的,很喜欢看广告研究市场趋势和受众心理,尤其是大牌的广告——这个东西的广告她就看过,这首饰有一整套呢,叫什么“束缚”。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那会他们还不认识呢。

秦时月脸色一变,看任瑛浑然不觉,还在那里仔细装箱子呢。

“这是什么东西啊。”

头顶突然传来比冰还冷的声音,秦时月的阴影笼罩着他。任瑛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她手里拎着的那个项圈。

他对着看了半天,秦时月从表情就能判断出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惊讶的只是为什么会在她手里。

“是你自己买的吗?”秦时月可不信他好意思自己买这种东西,更何况这只是全套首饰的一部分,“另外的呢,都在哪儿呢?”

“不是我买的。”他盯着那东西回答完又看她,秦时月是个聪明人,果然来了个大彻大悟,并且勃然大怒。

“……我忘了丢掉了。”他马上补充一句,但为时已晚。

“不是你买的!忘了扔了!”秦时月小脸胀红,边推边打,任瑛脸色惨白,想解释却没机会,躲闪也不敢,只能稍微挡一挡。她将他推打到床上,把项圈狠狠丢在他身上:“我问你,剩下的部分呢?”

这首饰的确是一套,还有手环和……锁链,能和项圈连在一起的那种。

“……不在我这儿。”他脸红了。

秦时月脸也红了,是气的。她气得扑上去,抓起他身上那个项圈,不顾任瑛的阻挡,就往他脖子上硬戴。

“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一番挣扎过后他还是没能抗拒秦时月的惩罚。

呵,严丝合缝,定制的呢。

秦时月看着他终于老老实实躺在那喘着气,修长的脖子上戴着这么个东西还真挺衬他。那个梅田可真会玩,凭什么她早没想到这种玩法?

“独一无二的,专为你订做的是吧。你还真会玩儿,我怎么没早发现你藏这么深呢?”秦时月喘着气盯着他,“是不是挺贵的,都绝版了,精心收藏呢?光藏着有什么用啊,秀出来啊。你就戴着吧,以后都别摘了。”

“我……我真的没这层意思,”任瑛觉得很委屈,这不是他买的,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真没有主动玩过,“真的是忘了把它放在哪了。”

戴着出门哪行啊?但秦时月让他戴着,他也不敢自己摘,只好用请求的眼神,希望她能意会,允许他摘下来。

“放在这么安全的地方,留着好回忆啊?”秦时月的脸靠近他的脸,用精光四射的眼神拷打质问。

“不是,”任瑛一个劲摇头,“是放在角落里了,本来不想看见的。”

“不想看见,那为什么不直接扔垃圾桶?你喜欢玩是不是?”秦时月又直起身,居高临下用气势压迫,企图榨出内心深处的实话。

谁不知道梅田那个毒女人就是她的痛点。这东西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在蜜月旅行第一天冒出来破坏她的心情,这不是天要亡她吗?

“这,这我怎么解释得清。我没有,真的没有。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喜欢,但是……”他急于认错,还要顶着难为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任瑛有这么可怜。

他那会跟梅田纠缠不清,不想扔旧情人送的东西也是人之常情。可她嫉妒啊,她坦坦荡荡地承认她秦时月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嫉妒得直辣心。

“行,我喜欢。那你就戴着吧,我没让你摘你别想摘。”

任瑛的哀求没有顶用,秦时月硬是拉着他就这么出门了。

“不行,这样怎么出门!真不行,别拉我……”

秦时月越拽着他往前走,任瑛就越企图倒退。

他的脸显然已经烧坏了,这是那种场合戴的东西,还有那么一层意义,怎么可以戴到外面去?

秦时月瞧着他那难为情到无地自容的样子,越发觉得这项圈挺适合他的,就适合他这个表情。

但想到竟然是别的女人送的而不是她,她就更生气、气得不行,更嫉妒,嫉妒到直接变形。

梅田当初送他的时候肯定想的不是光在某个场合使用,内心是希望他戴到外面去的吧。看到他戴着含有这层意味的东西,另一半在自己手上,随时随地体验这种最高级别的控制感,那可真是爽死她了。

想起别的女人对她的人做过的事情,秦时月嘴里就发酸,一阵冷笑。

但再闹别扭,蜜月旅行还是要去的。他们按照约定来到叶一星家时,脸上的别扭还没过去。谁知正好赶上了夏文真这根导火索,被杨美芸一发现,任瑛也跑不了了。

“既然是之前的女人送的,为什么没早点丢掉,而是收在家里?是不是对那个女人还念念不忘,让你太太在度蜜月的时候翻出来,你也太不把太太放在眼里了吧!”杨美芸拿起鸡毛掸子,数落着任瑛的大逆不道,“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跟你太太当面解释。”

“我,”任瑛解释,“我是真的忘记了,我们已经没有一丁点关系了。”

“什么叫没有一点关系?”杨美芸发出一声制霸全场的质问,“那女人还活着呢吗?”

任瑛被她拷打愣了:“还……还活着。”

“那怎么能叫没关系呢?”杨美芸冷笑,“她活着你也活着,这就不叫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秦时月和叶一星倒吸一口凉气,觉得杨美芸的形象瞬间高耸入云。一句话就充分展示了段位,别家的女主人真的跟她不是一个级别,怕是一辈子也望尘莫及。

“明明知道你太太很在意这件事,你还不懂得时刻避嫌,及时表达忠诚,让你太太确认你爱的只是她一个人,只想回避过去的感情,把这件事翻篇是吧?要知道蜜月对一对夫妻来说很重要,一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候你给她添了堵,往后要怎么弥补呢?现在马上向太太认错道歉,态度必须诚恳!”

秦时月哪能受得了任瑛给她跪着认罪啊,早心疼了。看着杨美芸手里颤动的那根鸡毛掸子心惊肉跳,她家小哥哥会不会又挨打啊?

她只是因为嫉妒略施惩戒,其实心里知道任瑛不会还想着梅田,就是过不去醋瓶打翻这道坎。

看了看叶一星,叶一星脸上的表情可是危险。这“不尊重太太罪”、“不重视夫人罪”在他们家可是重罪,落到杨美芸手里就不知道生死如何了。

“杨总,这事其实真的不怪他。”秦时月后悔了,前言不搭后语地赶紧企图把任瑛往外捞,“这东西放得太深了,他是真的忘了。”

“忘了?”杨美芸依然很生气,“会让另一半误会、跟自己另一半有关的事情还能忘?你们这些做了长辈的做人做事还都这么粗糙,以后怎么以身作则教育晴晴?”

夏文真终于憋不住开始替兄弟解释了:“妈,我觉得Eric这事不能这么想。那毕竟是他以前的女人,如果对自己的女人一点情面也不讲,怎么还算个男人?”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杨美芸雷厉风行,扬手就又是一个巴掌。

任瑛吓了一跳,他感觉抽在夏文真脸上那个巴掌带起的劲风都扇到他脸上来了。

他不由得对夏总彻底刮目相看了。这夏文真着实令人佩服,被当着客人面打了一巴掌面不改色,硬是跟没事人似的。

“你不光这么想,还爱屋及乌,连对你有过非分之想的女人都要负责任了。一大早上赶着给别的女人办事,把你自己的太太晾在一边、让她一个人辛苦。”

“星星,对不起。”夏文真真心实意,连忙认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请你相信我。”

“文真我相信你,你快起来吧。”

陡然一听说白晓的事,叶一星当然也有些生气,但只是想着晚上回卧室再跟他好好算账。没想到杨美芸早上做了些点心,本想着给小两口送来,一进门却看见叶一星正忙着为蜜月旅行收拾行李,而夏文真还在电脑上给白晓写推荐信呢。

现在夏文真跪也罚了,打也挨了,还在兄弟的面前丢了人,她当然谈不上生气,反而心疼了。

杨美芸语重心长:“星星,你作为文真的太太也有规范他行为的责任,这是为你的家庭、你以后的子女负责。他现在已经做了父亲,未来还要给晴晴做榜样呢,他犯了错你总是得过且过怎么行?我们总不能教育他一辈子啊。家里的规矩要遵守,检查必须一字一句认真写,你看着他写。”

“我认真写,我认真写。”夏文真不想让太太为难,抬起笔来大手一挥,写下“认罪书”三个字。

“你呢?”杨美芸冷冷的目光转向任瑛,“这东西你怎么处理,向你太太表个态。”

任瑛不断回味着刚才夏总脸上的那一巴掌,光是响声就足以让他终身难忘,他这道送命题一定要仔细回答。

“太太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让我戴着我就戴着。”

任瑛的声音有点虚,杨美芸深叹一口气:中规中矩,还算聪明。

“秦小姐,蜜月当然还是要去的,今天最好把问题解决完,如果你觉得他的道歉到位了,能原谅则原谅,你先生写了检查这事情就得翻篇。如果觉得不到位,就把你的要求提出来,千万别带着情绪旅行。他刚才说全听你的,你满意吗?打算怎么处理啊?”

夏文真一边在检讨书上遣词造句,一边偷眼看了看秦总。秦时月经常对夏文真吹嘘说他们家并没有家法夫规任瑛也乖乖的,这怎么可能?Eric一向主意很大!眼看着现在犯事儿了,他倒是要看看秦总没有立过一丁点规矩,怎么治得住他这个野兄弟。

“满意啊,当然满意了。”秦时月放下手机,“我已经找了设计师,重新定制了一套属于我的全新的。”

她话音一落,任瑛脸色就更白了。她,她也要玩这个?

“这个嘛,我可没打算扔进垃圾箱。我打算把它好好收起来,放在家里。”秦时月走近任瑛身边,趴在他耳边轻声道,“‘关键时候’拿出来,叫它替它原来的主人好好看一看,你到底是谁的。”

夏文真双眼一瞪,眼看他兄弟的脸色又变了,这次红到了耳朵尖。他太太对他说什么情话了?犯了错跪着还能被说情话,这不是惩罚分明是奖励,他凭什么!

“我坐这看着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以‘我是你的’为主题思想,写一份检查。”

这怎么写得出来啊。

“快写啊,写不完就别上飞机。”秦时月端着咖啡杯坐在茶桌对面正对任瑛的沙发上,吹着杯子里的热气,盯着任瑛面前的白纸和笔,悠悠然晃着腿,“写完了,今晚再在我耳边带着感情色彩朗诵三遍。”

糖中带刀,蜜里藏针。夏文真心头咯噔一声,顿时觉得……好像还是秦总他们家更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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