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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昙,我们彼此放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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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发过脾气?”他抿起嘴角,眉毛拧在一起,很严肃的样子。

我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说。我这个人思维很跳脱,于是趁着这一两秒,我还真仔细想了想,也有可能是我脸皮厚迟钝没有感觉到,但是在记忆里吴同还真没有大动干戈地对我发过脾气。

唯一一次在我记忆中他真真正正伤害到我的尊严了,可能怕是在**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在他家玩的时候遇到有了些分歧,我们都倔强着不肯退让,他最后居然对我撂下一句话:“这是我家!”

意思是我应该听他的。

其实这句话也不算是恶意满满,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啊。

我很健忘,这件事我却记得清楚,甚至他当时的表情,语气,小动作,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没有做出一副我被伤害到的样子,但是他好像也能察觉到。他跟我的道歉也是特别扭,那天晚上在他们家吃饭的时候,他不说话,不停往我碗里夹菜。最后他奶奶哭笑不得拦住他,说倓倓你可别再给桐桐夹菜了,她碗里的东西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他听了,悄悄瞅了我一眼,可怜巴巴地点点头,耳朵红得不得了。

看我还在发呆,吴同对着我又严肃地重复了一遍:“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发过脾气?”

我装委屈:“哪有,你可是经常凶我的。”

他没搭茬,自顾自说:“一开始说要追我的是你,说不追到不罢休的是你,现在要放我走的还是你。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许是他的严肃太吓人,我悄悄松了环住他的手,说:“可你从来没回应过我啊。”

他又沉默了。

看他半晌没说话,我只好开玩笑缓和气氛:“你可别告诉我你有苦衷啊。”

没想到,他居然点了点头。

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吃了一鲸:“你有什么苦衷?别不是我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弟弟吧,所以我这是要德国骨科?”

“想什么呢……”他终于有了点笑意。

“那你为什么不回应我啊?”

他继续沉默,末了,叹了口气:“算了,我没什么想对你说的了。一路顺风。”

他向前倾了倾,将我拥入怀里:“我也没什么想叮嘱你的了,在那边好好玩。”

吴同突然刹闸的感情让我有点意外,可我当然不会放过揩他油的机会,将头埋在他的锁骨处,悄悄说:“我这么顽强,在哪都过得很好。你也要加油啊。”

他“嗯”了一声。

我长呼一口气,有一种他其实不在乎我走不走的伤感和终于向他袒露的轻松交织在一起。以为事情就这样波澜无痕的,甚至说有点小温馨的过去了。因为有时候我实在是迟钝的不行,遇到什么事也不会多想。

临走时候,站在吴同家的玄关,我回头跟他说:“诶,你周二课多么?要不你来机场送我送我吧。”

吴同说:“没时间。”

他可能还没消气,我就说道:“别这样嘛,反正我都要走了你生气也没用。到时候快回来的时候我联系你给你代购啊。”

他冷笑:“你不是都要拉黑我了么?”

我一愣有点尴尬:“如果到时候我想清楚了,或者是遇到什么更合适的人了,不钻牛角尖了,我不就放你走了嘛,那时候当然就把你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啦。”

他面色难看。

我想了想又宽慰他:“诶呀,说不定到时候你都有女朋友了,也顾不上理我,连被我拉黑都不知道呢。”

他直直看着我,冷哼了一声,说:“黎晚昙,你真是没良心。”

这个指责来得莫名其妙,我愣住了。

“别人对你怎么样,你心里真的不清楚么?”

我低着头,看到吴同的拳头悄悄握上了。

说实话我现在很懵,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看不懂了。

我说了什么了做了什么了?他怎么还凶上了。

“看着我。”他说。

我看向他。

“告诉我,你心里真的是那么想的么?放弃我,甩掉我。”吴同高大的身影挡住大部分午后的阳光,我感到有些压迫。

“黎晚昙,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

我的委屈实在忍不住了,我将包扔到地上,对他大喊。

“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我永远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开心难过,吴同,钝刀子割人最疼,能不能请你干脆利落地给我个痛快?我就像无头的尼克一样,脖子和要掉的脑袋上还连着一层皮,不敢碰道伤口,一触则疼。”

尽管我不想的,可是眼泪还是漫了出来。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尽管我从来不说,但是我也会难过我也会疼。吴同,我这辈子所有的喜欢都给你了。我的燃料已经耗尽了。”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对我没感觉,那你就不要有时候对我那么好让我想太多!”我抹了把脸:“你要是真的觉得我拖着你你很累,你能不能明明白白拒绝我!”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吴同,爆发我心里所有的不满。

喜欢是宽容爱是忍耐,可没人会宽容忍耐一辈子。这些话我从不想与他说,可我还是说出口了。

我真的觉得自己有万千辛酸苦痛,可我万万没想到,吴同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对我这番指控安慰或是气愤。

他只是冷笑:“你的喜欢?你对我真的是喜欢么?”

“你还没有发现么黎晚昙,表面上看起来是你一步一步追着我走,其实呢,当我我每次朝你走一步的时候,你就要往后退一步。”

我一旦稍微回应你,你就把头埋在沙子里装你的鸵鸟。

我见过吴同对我做过所有表情,却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眼神里充满了失望:“黎晚昙,你不是喜欢我,你早都不喜欢我了。现在的你,是喜欢喜欢我的感觉。”

他说:“那就算了吧。”

我想象过无数次他跟我说这些话的样子,可听他真正说出来,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刀割。

吴同说:“那就算了吧。黎晚昙,我们彼此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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