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楚禅音落一瞬间，叶寒清胸膛里“砰砰”的跳动要打穿楚禅紧贴的右耳。

二人目光一触即离。

灵官殿前的对联不知怎的撞开楚禅的脑海：存心邪僻，任耳烧香无点益；持身正大，见吾不拜又何妨。

叶寒清也蓦地出神在他俩下山入风雨楼的那一天，他没拉住楚禅，是他晃神了。当时的他几乎神智错乱地将心比心，认为自己“大逆不道喜欢上师兄”和“楚禅带他逛青楼”这两件事无大小之分，自己还是早犯错早对不起三清天尊的那一个，顿时失去任何指责谁的立场。

“我为什么愿意与他换生死呢？”楚禅默念道，“持身正大么？” 楚禅第一次问自己，可这几句话他万不可说问出来。

为什么呢？楚禅在长思寻上门来的那场谈话后便推断出了叶寒清可能的魔族身份，若仅仅一个天煞孤星，人间一抓一大把的事，不必劳烦一届鬼使来搭对两个无名小卒。除非...除非是与《生死簿》上的魔族有关。而楚禅自己是人生人养的，那么长思真正的目标只有一个——叶寒清。齐夫人门上高挂的映阳灯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所以叶寒清醒来后，楚禅将鬼画符一般的“舟”字刻给叶三，就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楚禅来替他。原想的是，鹤烟也给叶三，他来渡叶三，叶三去得鹤烟的隐逸人生。

哥哥替弟弟，天经地义。

可此番……是道人曰，不可说。

二人相对无声，两个人心里都过了无数荒唐念头，难得地错过了对方的一举一动个。楚禅干巴巴地问道：“怎么忽然问起鹤烟了？”

叶三咳了一声，乖乖答道：“无事，只是忽然想搞清楚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今日路过鹤居的风声额外大了些。

呸，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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