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怀疑猜测（2/2）

临芜一感觉得到顾作意的不满，也不开口，在他背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微笑看着他的背影在一丝不苟地将衣柜整理如初。

日月不照间

烛辉

一照四极

二照秋水

三照水中月

临芜一覆身在顾作意的小案前，头搁在几本奏折上，此时，灯芯突得爆燃。

“你想杀了顾作溪，对吧……”临芜一沉吟之后，开口道。

不带反应，临芜一身体刹那被顾作意按倒，顾作意一手狠狠地掐着临芜一的脖子，一手拿着烛台，直接凑近他的眼睛，烛身上有青龙纹，龙头闪耀，龙眼神采飞扬，盘踞在烛身上，威武气盛，仿佛要把临芜一给吞噬。

烛火在半空中扭曲变形，叫嚣着，挤压着，疯狂着，灯油莹莹，躺倒流泄。

顾作意直接将烛台对上临芜一的瞳孔，烛火在临芜一黝黑的眼珠里闪着橘色的光，顾作意手腕起伏，灯油也摇晃不定。

灯油距离临芜一的眼睛只差几寸时，临芜一看了一眼顾作意手中的烛台，真的意识到顾作意在这一刻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反而冷静了下来道“怎么，想要将灯油滴进我眼睛里”

顾作意道“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的聪明往往会害死你，我奉劝你，不要过多的揣测我的意思。在中洲这个地盘上，你能活到现在，是我不杀你的缘故。别忘了我们之前那场围攻的私仇还尚未了结。”

临芜一眸色加深，拍开顾作意停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手一撑，上半身勉强从地板上起来。

他安抚顾作意，道“我非是有意提及，只是我很了解你，你与前任青玄派掌门感情甚笃，而他的死与顾作溪密切相关，我料想你会复仇。”

顾作意冷漠，仍旧露出不信的样子，只不过是神情略微有所放缓。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注意说话的分寸，否则我们都得死。”

临芜一眯眼笑，右手手臂搭在他的腿边，而顾作意则完全身体借力地面。临芜一牵起顾作意的手，轻轻吻向其右手拇指

我怎么舍得你死呀，若你安好，天下人都能安好，若你不能安好，那天下人也得给你陪葬。

顾作意身体一颤，心神不定，那吻极轻极微，带着十分的小心翼翼。气息拂过手背，像春分时节深巷叫卖杏花时的微妙，又像春雨疏风后草芽探头的美好。

顾作意垂眼，睫毛长长，像一帘绢幔遮住自己所有情绪。

烛台滚落，房间里挂着玉铃铛的条条薄纱，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该睡了”顾作意嘶哑开口

“好，晚安，还有……抱歉”临芜一开口。望着走向主卧的顾作意，无声叹气。

抱歉过去对你所做的事，我本以为你已经忘了，原来你还是一直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