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2/2）

“你跑俞新房间干嘛？他房间香些吗？”

方寸默默把手机关上。

“俞导是今晚颁奖嘉宾，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借我了。”

程星：借你干嘛过年吗？

程星有点头大，他上前欲抽走方寸手机，却不想反被方寸拽住了。

程星：“做什么？”

方寸借着程星的力站了起来。

方寸看着程星，半天，缓缓道：“对不起……”

然后他按住程星吻了上去。

程星：！！！

……

程星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搅得头晕目眩，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方寸逼到了墙角。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程星是真的有点恼羞成怒了，“你疯了！外面都是媒体！”

……

方寸笑了笑，却是有些无奈又苦涩。

他强忍着悸动，凑到程星耳边，嘶哑着嗓音低声道：“也没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传个绯闻罢了。”

“你愿意吗，前辈？”

……

程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推开方寸，告诉他你别做梦了咱俩没戏，但同时他内心深处又泛起一股酸涩。

你喜欢我什么呢？

连我自己都不喜欢的我，你哪里来的资格谈喜欢？

程星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他就这么一眨不眨看着方寸。

“方寸，如果你只是想单纯找个人发泄你的原始冲动的话，我劝你不要找我，我不会陪你玩的。”他听见自己如是说。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喜欢我……”

“那你还是祈祷自己早点放下吧。”

“像我这样的人呐，”他说，“不值得有人喜欢的。”

你明白了吗？

【七十二】

……五年前。

“……一个角色，你不要总是觉得你是在‘饰演’ta，”还是“苏河”打扮的程星坐在方寸旁边拿着他的剧本说道，“就拿‘苏河’为例。我从来都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苏河这个人的，他是活生生存在的。”

“所以只要在镜头前，我就是苏河，是只有苏河这个人，而没有‘程星’的存在了。”

刚刚开始投入拍摄中的方寸听得懵懵懂懂。

后来的某一天，又是程星走到他面前：

“裴远，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直至今天——

“我不值得有人喜欢的。”

恍惚间方寸突然觉得，

也许当年在片场，

自己和程星都错了。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苏河”，

——戏里戏外，

——只有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