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归来（2/2）

楚凌嘴角轻勾，问道：“顾爱卿还是一心属意于她？那荷华呢，那丫头在军中也是陪你数日，不瞒你说，朕一直希望，你二人能喜结连理，爱卿与朕亲上加亲，岂不妙哉？”

顾朔北道：“臣将为扶我大康帝业，戎马一生。不知何时会殒身沙场，还望网上能把荷华公主许给妥帖之人。况且……”

楚凌挑眉相问：“况且什么？”

顾朔北跪地拱手道：“臣中意于白雁栖，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二人之间，容不下别人。”

楚凌没有叫顾朔北起身，只是定定看着他，神色复杂。许久，楚凌道：“她虽为医仙，却也只是一介布衣。你若娶了荷华，朕保你平步青云。”

顾朔北道：“臣不敢贪求，娶得白雁栖为妻，对臣来说，便是最大的封赏。”

“罢了，爱卿起身罢。”楚凌突然有些疲倦般揉了揉眉心，“荷华，你可听到了？”

楚荷华从屏风后慢慢走了出来，两只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手中的手绢也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她说：“王兄，荷华……听到了。”

顾朔北拱手道：“还请公主恕朔北，不能偿公主之愿。”

荷华擦了擦眼泪“但是，你可想过，今日之辞只是你一厢情愿。她……不一定愿意嫁给你。”

楚凌道：“嗯，婚姻乃终身大事，朕不能如此草率。过几日，朔北你带着医仙来见朕，朕……也要听一听她的想法的。”

顾朔北俯首：“谢王上。”

楚凌摆了摆手道：“今日折腾了一天，想必你也乏了。车马劳顿，你且回去休息吧。”

顾朔北行礼：“臣告退。”

……

回到自己府中，顾朔北却并没有休息。季眠没有书信传来，想必是没有寻到白雁栖。偌大的康国，寻一人就如同海底捞针。

不过……

顾朔北拿出衣袖中的面纱，又轻轻嗅了嗅。这味道，同白雁栖身上的，别无二致。

“箫别，你派墨篌速去千灯，打听栖儿的踪迹，切莫走漏了风声。”

箫别领命而去，但朔北并没有抱有希望。“已经过去了这几日，她应当，已经不在那里了。不过，聪慧如她，应是会料到这样的状况。”朔北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暮色渐浓。

“墨埙！”屋檐上倒挂下一人，无声落地。“你随我去九堡镇一趟，我有预感，她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