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年之约”（2/2）
葡满和月丹听到了，也行了礼。
“这是做什么？少夫人在里面吗？”施伯彦问道。
“少夫人……”葡满想说些什么，被月丹拉了拉袖子，就闭嘴了。
论在府里的辈分，她还比不上老夫人府里的春迎。
“少夫人正在屋子里和老夫人说些体己话，都是女人家的话题，大少爷还是请回吧。”春迎说。
春迎这么一说，倒是打断了施伯彦本来欲说的话，一时有些语塞，站在这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里面喊了话，“淳惜来了？春迎，让他进来。”
是老夫人发话了，于是春迎才打开门，让施伯彦进去了。
屋子里到也祥和一片，安安静静的，羊瑛乖巧的坐在下方，老夫人坐在上方。
“祖母，时候也不早了，我是来寻羊瑛回去的”施伯彦说。
老夫人摆摆手，叫施伯彦坐下。施伯彦也只好先坐下了，坐在羊瑛身旁，瞥了一眼羊瑛，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淳惜啊，祖母有一事想要告诉你。”
“祖母，如果要说的事与羊瑛有关，那就不必了，我早已知晓。”
老夫人倒是没想到施伯彦是已经知道了，她以为这事还会继续被瞒着，今日也是存了点自己的心思才让施伯彦过来继续说的。
“那好，既然你已经知晓，那纳妾还是和离，你该做个决定。”老夫人冷着脸说道。
施伯彦一时有些震惊，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一样，又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的羊瑛。
“祖母，你这是什么意思？”
“七出之条其二，你书读得不少，理应是懂的。你也不愿意与羊瑛同房，况且早**不是说过，有了时机就与羊瑛和离，此事你忘了？要是不离，三年之内，你也要纳妾。”
老夫人说的话让施伯彦脸色一变，正巧和抬头看了自己的羊瑛对视上了，看见羊瑛眼中的疑惑和不解，施伯彦心里有点发凉。
他自然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也没曾忘过…只是现在不同往日，“祖母！我与羊瑛成婚不过几月，和离也好，纳妾也好，礼制所说的都是三年无所出之后才有的，现在未免为时过早了。”
“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我看还不如早些做打算。”老夫人脸色也不太好，“你也知道你们成婚有几月了，可有一次同床过？”
施伯彦憋了一口气，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虽然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祖母，但被问到这样的话题，他还是不好说。
倒是羊瑛误解了，以为同床就是同床的意思，小声的说了句：“有过，在山上的宅子里，我们每晚都睡一起。”
“不是！”施伯彦声音大了些，又压低回去，脸有点红…“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同床……
老夫人这一看一听，突然悟了，原来这羊瑛是还没开窍！顿时心情变好了些，想到沈茹书找过来的嬷嬷，是该教一下了羊瑛这些事了。
“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别在这里吵我了。”老夫人下了逐客令，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施伯彦，看得他汗毛直立，拉着羊瑛赶紧走了。
路上，施伯彦问羊瑛：“祖母可还同你说了些什么？”
羊瑛回忆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又问了问我的身体情况。”害得他要不停的思考怎么回答，脑袋都疼了。
“没说什么就好，你都别放在心上。”施伯彦说道，感受到袖子里的重量，他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一样，想要分享出去，但又忍住了。
直到回了院子里，才把玉佩拿给羊瑛，面上还要做一副严肃样，“你的配饰太少，多块玉佩做装饰。”
羊瑛拿着玉佩看了看，倒是挺可爱的，“这是上次你说的玉佩吗？好贵的，真的要给我吗？”
“自然是给你的，你收着便是。”施伯彦说到，又听见婢女说东西送过来了，就叫人把东西拿过来，打开来给羊瑛看。
“这是螺黛，从波斯国传过来的，还有这檀色唇脂，是最新研制的颜色。”施伯彦把东西拿给羊瑛，还有几盒鹅蛋粉，“我知道你不爱搽粉，这是拿给你去送给敏兰她们的，你在院子里也无趣，可以多和她们走走。”
羊瑛摸着这些陶制的器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施伯彦总送自己东西，虽然都是些女人的玩意没什么意思，但现在自己身份就是这样了……也不能说他送的东西没用。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想起自己的月钱，到底在哪儿……他想了想，从袖里摸出一个勉强完工的荷包递给施伯彦，这也算是回礼了吧……
看到自己凌乱的针脚，羊瑛有些面红耳热。“这…这荷包，虽然有些丑，但…是我亲手绣的……你…你拿着吧。”
“好…好，谢谢。”施伯彦接过荷包，面上有些发烫，觉得这不太细密的针脚摸着也挺顺滑的，还是五彩的“彩球”，只是由一个变成了两个而已。
两人又说了些话，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吃完饭，施敏兰倒是蹦跶着过来了，羊瑛刚好把鹅蛋粉给了她，麻烦她在分给其他的姐姐妹妹们。
“嫂嫂，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又清减了些？”施敏兰挽着羊瑛的手，亲热的靠着他说到。
羊瑛确实是瘦了不少，但也没有瘦到弱不禁风的地步，还是比别人胖。
“嫂嫂，这鹅蛋粉闻着真香，姐姐们一定会喜欢的！”说到这里，施敏兰有些低落了，“灵梅姐姐要出嫁了……不知道以后又是多久才能见一次。”
羊瑛不懂这些小女儿心思，但也知道姐妹亲人分离的伤心，于是说了些话安慰她。
两人饭后散步了一会，施敏兰就回去了，羊瑛自己走了会，找不到事情做，也回去了。
回去时施伯彦正坐在院子里，自己和自己下棋。
羊瑛就坐在一边看，虽然他不懂棋艺。
“你会下棋吗？”施伯彦问。
羊瑛摇摇头，“不会。”
“那你靠近些，我教你。”施伯彦把棋子归位，一点一点的教导羊瑛，直到黄昏天黑，临近入睡了，羊瑛也困得直打哈欠，才停下，各自洗漱睡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