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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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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雍之看愣了,他看着她仰起头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顿时口干舌燥,可是余光瞥到她对面坐着的人,让他心头的灼热霎时灭了。

厉止戈似有所觉朝上看了眼,好像是宋雍之的朋友?她将一坛酒一饮而尽,蹙眉看向对面的人。

宋雍之在她看过来的时候鬼使神差坐下了,头趴在桌子上,拽过季长泓挡住他。

他藏什么?他是来抓奸的!又不是来玩乐的!他黑着脸撑起头,“那谁?”“好像是梁家的小公子?”

梁剑也举着坛酒,学着厉止戈的样子仰头就倒,喝得太急呛到了,咳出了眼泪。

厉止戈笑了笑,“慢点。”“不慢,喝酒就要这样喝。”他脸色被酒气熏染得通红,眼里醉意弥散,眼神却依旧清澈。

厉止戈又开了坛酒,梁剑比她还小两岁,三岁的时候走丢被她捡到就缠上她了。

她不管他,他能在街上一直等着,那一次她两个月没偷溜出来,才知道他等了两个月,下雨天也哭着闹着要出来。

梁剑是她离京时唯一放不下的,怕他被人欺负,怕他哭闹。她离京前一个月,梁剑死缠烂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带她去看花灯。

她那时候几个月没出军营,元宵佳节早就过去了,又是白日,街上哪里来的花灯。

他眼里亮晶晶的,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还傻乎乎地跟她说有多好看,从头至尾只会说好看。

那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在街上闲逛,即使回去被打了一顿也不悔,那双清澈的眼睛是她很长时间的希望。

后来她在边境会常常收到从京城寄来的信,啰里啰嗦,透过信她能想象到他是怎样长大的,到了娶亲的年纪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她没有回过一封信,也没有想过再见他,谁知在回京的路上又遇上了,他听说她嫁给了宋雍之,匆匆从南边赶来。

“止戈……你是不是讨厌我?你都不理我。”“不会。”

他们幼年相识,三年里见了几面都数得出,眨眼间十余年过去了,再见没有一点隔阂。

“止戈我好想你,他们都欺负我……连你都不要我了。”梁剑絮絮叨叨地说着,可怜兮兮地抹了抹眼泪。

他小时候就是个小哭包,厉止戈坐到他对面,揉了揉他的头,“以后我护着你。”梁剑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们都说止戈是小魔王,那么小的一个人能撂倒老虎,他们都躲着止戈,只有他知道止戈有多好。

“怎么还是个小哭包?”“见到止戈高兴。”厉止戈噗嗤笑了起来,一点都没变。

梁剑看呆了眼,眨巴着泛红的眼睛,“止戈比小时候还好看……”

他像是受了蛊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止戈……”他忽然被人捏住手腕,眼看就要被摔出去,厉止戈握住了宋雍之的手。

宋雍之冷笑着松了手,一把将她按在怀里,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厉止戈瞧着他眼里的血色,握起的拳渐渐松开。

他恼怒地咬破了她的唇,舔了舔血丝,“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日。”

宋雍之轻笑,“一回来就来见他?那我算什么东西!”

厉止戈神色不动,“太子应该在东宫。”“这就是你来见他的理由?”“我想见谁不需要理由。”

“本宫在哪,要做什么也不需要理由。”他捏着她下巴又吻上去,两人嘴里很快溢满了血腥味。

一个酒坛忽的砸过来,“不许你欺负止戈!”宋雍之抱着厉止戈躲过,他擦了擦唇上的血,嘲讽地笑了,“刺杀太子,当诛。”

厉止戈闭了闭眼,扣住他的手,“回去吧。”“回哪?”“东贤王府。”“本宫不想回。金银!”

金银压根没有跟下来,他耳尖听到宋雍之叫他,摸摸鼻尖躲了起来。

“宋雍之。”宋雍之玩世不恭地指了指梁剑,“你和他什么关系?”

“朋友。”“哪个朋友能让你那么潇洒?朋友?那本宫娶你干什么,给你当兄弟不好?”

厉止戈咽下口里的腥甜,“你过了。”宋雍之捏开她的嘴,瞧了瞧里头的血渍,嗤笑着甩了甩手,“就当是本宫过了吧。”

他强硬地抱起她,回头看了眼梁剑,分明是极艳丽的一笑,却让梁剑浑身发凉,“你的命先留着。”

楼上的几人目瞪口呆,季长泓傻了眼,“这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太子爷不乐意,天塌了也不会娶厉止戈。”“他……他乐意?”

“以后看见厉将军客气点,没瞧见太子爷醋成什么样了?”“少爷我什么时候不客气了,你们惹惹他就知道了,也就太子敢招惹他。”

宋雍之一进王府就开始撕扯厉止戈衣裳,手用力到在她身上留下了点点痕迹。厉止戈再三忍耐,还是忍不住把他掀翻。

他躺在地上傻笑,厉止戈要走时被他从后拽倒,她一胳膊肘撞在他胸膛,翻身起来又被他拽住。

她抿了抿唇,看了他好一会,宋雍之笑着和她对视,眼里是势在必得的玩味。

厉止戈不欲和他闹腾,手下发了狠,但是她怎么打,宋雍之就是拖着她。

杏蕊看得胆战心惊,生怕宋雍之被打出什么事,正要劝一劝,被他一个眼神逼走了。

宋雍之浑身都散架了,一言不发,也不还手,仗着她不会下重手,死皮赖脸地纠缠。

厉止戈打着打着妥协了,再打下去会出事,他现在是储君,她身为臣子,不能过了度。她也确实下不去手了。

宋雍之得意地笑笑,牵起她一只手亲了亲,忍着剧痛装作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抱着她去沐浴,胡乱地擦了擦身体就把她压在床上。

他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厉止戈偏了偏头不去看,宋雍之也不强求,歪着头吻她,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印满了痕迹。

厉止戈承受了一次就受不住了,腰像是断了一样,疼得她在这样激烈的□□里都出了一身冷汗。

除此之外她没有露出一点不适,宋雍之不餍足地掌着她的腰换了个姿势,在进入时无力地轻笑,“我真想弄死你。”

他什么脾气都被她磨没了,半点都提不起,心疼得想掐死她。“血吐了,很好吃?”

他从床边取了药,涂在手心轻轻在她身上揉捏,“你在边境就穿的这一身?嗯?”

“七八日的功夫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也是能耐,再有下次本宫把你做昏在床上。”

“你自己瞧瞧,身上能有半两肉?就你这个腰本宫都不敢用力,本宫哪天出墙有你后悔的。”

“改日带你去看看别人的闺房,你哪有点女人样,也就本宫眼瞎了,想你想得发疯。”

宋雍之嘴里碎碎念停不下来,从头到尾把她数落了一通,手下半点力气都不敢多用。

厉止戈身体早就透支了,迷糊中搂着他精壮的腰,沉沉睡了过去。他有心弄醒她,支着头瞧了她片刻,把她箍在怀里抱着她睡了。

宋雍之半夜被疼醒了,被窝里热得发烫,他轻轻点了点厉止戈额头,被上头的温度灼了下。

他顾不上身上的疼,连忙宣了太医。太医院的三个掌院急急忙忙赶过来,忙活了通宵。

“该说的臣已经说了,臣只能说不容乐观,这位姑娘应该是调养了些日子,折腾这么一通,白白调养了。”

“再加几服药。”“这……”“她受得住,受不住也得受住了。”宋雍之咬牙切齿道。

厉止戈第二日午后就醒了,她枕在宋雍之肩上,搂着他的腰,腿纠缠在他身上。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下巴被他抬起,细密的吻落在唇上,“醒了?”“嗯。”“醒了该算账了。”

宋雍之翻身压住她,“梁剑是谁?”他灼灼地盯着她,非要个答案。“我视他为弟弟。”

“你要不然视我为兄长?”厉止戈淡淡地道:“兄长。”

他愣神之下倒在她身上,许久才找回声音,神情滑稽。

“止戈?”厉止戈埋在他肩窝,弯了弯唇角。

“兄长都叫了,叫声夫君听听?”他音里带着笑,飘飘然地调戏道。

“夫君。”宋雍之怔住了,嘴唇动了动,什么都说不出来,紧紧抱住她。

“我……很高兴,止戈。”我爱你,止戈。

他很确定很确定,他爱她,但是他不敢说出口,怕吓到她。

“再叫声?”“宋雍之。”不是低沉的男声,是比上一声更清亮的女声。

宋雍之心都要化了,别说京城了,让他居于王府这一隅之地都可,只要她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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