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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参果有点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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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嘘……如果呛到气管里: 看您命大不大了。”

“……”彻底噤声。

同事把江嘉树前后的变化看在眼里,趁着中场休息的空隙,微信小群爆炸。

【号外号外!江医生今天性情大变,今天跟一个小姑娘眉来眼去,我们可能有师母啦!】

【呜呜呜,原来江医生喜欢年轻的。】

下午六点,江嘉树接到甄甜。

她一上车就说:“江嘉树我觉得你变了,以前你都是亲自下车给我开门的,现在还要我自己来,果然结婚后不一样了。”

但还没等到江嘉树哄她,甄甜立即变脸,“算了,看你今天这么累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江嘉树倾身揉了揉她的脑袋,“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干嘛去了?”

“看恐怖电影!”甄甜激动地说,“吓到我一晚上没睡好。”

“作息不规律容易导致心脏病,一不注意晚上就会猝死。”

“夸张。”

江嘉树见她把他的话当儿戏,立即冷了脸色,“要不这样,以后你别回学校住了,我每天早晚去接你。”

甄甜哀嚎一声,“我错了老公,别这样啊。”

江嘉树严肃脸,不接她的话:“沈千彦今天订了地方,请我们吃饭。”

我想吃火锅。

这话对上江嘉树冷冰冰的脸色,甄甜硬生生憋了回去,

沈千彦早早在私房菜馆听着他们,见甄甜进来,主动殷勤地给她拉开座,“弟妹学习辛苦了,我特意叫人给你做了鸽子肉,补血养胃的。”

甄甜意外地看着他,“额……你找我有事?”

“咳咳……”

江嘉树倒淡定,拉开座在她身旁坐下,“今天他发奖金,正愁没处花,特意来请我们造。”

大掌把菜放在她怀中,“不是说饿了?使劲点。”

沈千彦:“……”

甄甜半信半疑地看着沈千彦,这时沈千彦点的鸽子肉上桌。

江嘉树推到她面前,“先吃两口。”

甄甜昨晚一晚没睡,中午尽补觉了,午饭没吃,这会正前胸贴后背,桌上这道菜正和她口味。

竹筷夹一块嫩肉送到嘴边,甄甜还没张口,胃里一阵恶心,她放下筷子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江嘉树吓了一跳,慌忙给她顺顺气,“怎么了?”

“刚刚突然有点恶心。”

沈千彦:“是不是肉做腥了?”

甄甜摆了摆手,“是我自己突然不舒服。”

江嘉树审视地望着她,“吃坏东西了?”

“我今天就吃了几个梅子,挺干净的,应该不是。”

江嘉树跟沈千彦对视一眼,他问:“想不想吃酸?”

甄甜点头,“我突然想吃山楂。”

江嘉树洞悉地看着她,眼中隐约有光。

__

他们的婚礼在11月举行,正好是甄甜怀孕两个月,趁着她还没有显怀时进行。

宴请三十桌,宾客如云。

身上那款满天星点缀的婚纱,是由江嘉树亲手设计,甄甜怀孕后体重微微加重,婚纱改过两次尺寸,为此她还哭鼻子跟他闹过。

其实她涨的那点体重,在他眼里就是一顿饭而已,但耐不住她闹,所幸江医生手巧,不至于让她没有礼服穿。

甄甜这边没有请很多人,她朋友不多,又喜欢低调,除去亲戚也只有代露来参加她的婚礼。

江嘉树这边宴请的人相对较多,江父江母人脉广,来了很多商人。

后台现场老师正在调试流程,电脑上滚动播放着朋友帮忙拍摄的vcr,江嘉树意外在里面发现了厉飞的祝福视频。

当时甄甜正在更衣室里化妆,江嘉树叫工作人员减掉了厉飞的视频,省的别人看到厉飞发疯,影响到他的婚礼。

婚礼开始倒计时,男人修长的手整理了一下领结,在镜子前兀立,高大的身躯从今往后担负的不止是作为人夫的责任。

一个父亲的重担在他肩上,虽然沉甸甸,但心尖如舔蜜,人间值得。

江嘉树长腿一迈,稳重又坚定地朝着甄甜走去,从今往后,相濡以沫,至死不渝。

……

“亲爱的江先生,你愿意娶眼前这个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江嘉树附身,亲吻她的无名指:“我愿意。”

“亲爱的甄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甄甜点头,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热泪盈眶,“我愿意。”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

仪式举行完,甄甜哭成了泪人,江嘉树好容易把她哄好带出来敬酒,发现沈千彦在新郎新娘朋友那桌哭成了傻逼。

代露嫌他吵,慌忙站了起来,喝完甄甜递来的酒,她挽着身旁的男伴跟她道别,“这桌实在太吵,我朋友还有事,我送送他,等你蜜月回来再联系啊!”

走之前下巴还悄悄朝着耍酒疯的沈千彦点了点,“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刺激,简直像条疯狗。”

代露走的快,等到沈千彦发现人不见了,甄甜跟江嘉树已经把酒敬了一圈回来。

路过江嘉树同事那桌酒席的时候,甄甜竟然还听到他们几个大男人,表情严肃认真地讨论牙周根面覆盖术、微贴面之类的专业术语,而且津津乐道,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江嘉树微微轻咳,“你要理解我们这个专业。”

甄甜十分认真的点头,“我理解的。”

她喜欢这样的场景,甚至觉得,非常可爱。

回到沈千彦这边。

男人双眼充血,红着眼眶质问他们:“代露呢?”

“她走了。”

沈千彦一掌震在桌上,“是不是跟那个油头垢面的男人一起走的?”

又是一掌重重震在餐桌上,酒杯翻倒。

“不是说跟那人没关系,这么晚了还跟那人出去,他们是不是瞒着我约炮去了?”

听到他这样说代露,甄甜有些生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她前男友!”

“那也是过去式了,你忘了你跟代露说过自己只走肾不走心,现在你又在介怀什么?”

沈千彦像一头落败的雄狮,灰扑扑的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江嘉树拍了拍他的肩,“你该好好认清自己的心。”

沈千彦抬头望着他,目光沉甸甸的,深沉又复杂,“呵……我没有心。”

——

预产期在次年六月,甄甜的体重直线上升,她严重的产前焦虑折磨的江嘉树睡不好吃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又一圈。

今年江嘉树请假把医院职务暂停,全身心投入到照顾甄甜待产的工作中。

这一天,江嘉树照常趴在床上给甄甜讲睡前故事,叫爸爸的声音,胎教小故事。

甄甜今晚异常兴奋,有点睡不着,“老公,我的预产期是不是快到了?”

“嗯,还有一周。”

“我总觉得明天就能生,今天小宝宝踢我好几次,很痛,让我有一种他要冲出肚皮的力量。”

江嘉树日常给她揉肚皮,亲吻她的眼皮,“辛苦你了。”

甄甜今天兴致高,她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其实我好像他快点诞生,我的江医生最近好像憋坏了。”

江嘉树按住她的手,“胡闹,别乱动。”

刚刚怀孕的那段时间你天天带我去锻炼,现在我的身体素质这么好,没事的没事的,让我帮帮你?”

江嘉树严肃拒绝,“乖乖躺好。”

甄甜嘴巴一耷,“你对我没有兴趣了?”

女人的情绪说来就来,她正要发作,身体一折,她捂住肚子,“哎呀好疼!”

轻薄的肚皮,仿佛要发胀裂开。

“江嘉树!我好想要生了!”

……

听说生孩子是十级痛,每隔五六分钟就要疼一次,每一次仿佛是死神降临,来索她的命。

甄甜被推进待产房,待产房里躺着跟她一样快要生产的孕妇。

炸裂的阵痛让甄甜大声尖叫,门外的江嘉树心口仿佛被利爪抓伤,他冲进去想要看一看她,却在门口被医生拦住。

江嘉树曾经提议让她剖腹,想减轻她生产的痛苦,但甄甜坚持要自己顺产生,身边谁也没有告诉她生孩子有多痛,直到她躺在待产床上尖叫,那一刻的绝望,让她想哭,想死。

甄甜痛的浑身痉挛,身旁给她检查的护士跟同事开玩笑,“你看,她的样子响不响瘾君子”

甄甜那一刻真的很想下床去撕碎她们的嘴巴。

“不好,孩子怎么没有胎心了?”

有什么东西在甄甜脑中炸开。

“快,通知那边腾出手术室,准备剖腹生产。”

方正听到消息从公司火急火燎的过来,安娴刚下一场手术,一天连着接生十多台手术,她累的有些虚脱。

看到安娴,方正也顾不上其他,冲过去抓住她的手,“我妹呢?她怎么样?”

安娴被方正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话愣了愣,过了几秒反应过来,她连忙转身,“你别急,我给你去问问。”

方正跟在她的身后一路往前走,他浑身在抖,“今年才24岁,甜甜很小的时候甄父去世离开了她,母亲改嫁,她除了江嘉树,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我一个亲人,她还这么小……”

安娴抬手顺了顺他的背,“没事的,你放轻松,她已经足月,会顺利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方正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男人的内心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强大,他们也会哭,也会偷偷难过,当生命中缺一不可的支柱被拿走,男人也就垮掉了。

方正的强忍,一切都是对于这个家,对于甄甜。

次日凌晨三点二十五分,甄甜诞下一子,取名江达霖。

“雨霖铃夜却归秦,犹见张徽一曲新。”

江姓男子,正人君子,心胸开阔,豁达大度,以为此名。

——

达霖九个月时学会走路,当时甄甜跟江嘉树在书房说悄悄话,小孩扔下积木,噔噔噔从客厅跑到走廊,大声叫妈妈。

甄甜坐在他怀里,突然抬头,“你有没有觉得听到咱们儿子在叫我?”

江嘉树专心致志,“听错了。”

甄甜推开他的头,跳下来慢慢往外走,打开门,看到了江达霖。

夫妻俩被吓到,仿佛看到洪水猛兽,甄甜大声叫江母下楼。

江母看到孙子学会走路,呵呵直笑,“我的孙子学会走路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眼花,江嘉树把小孩掐着腰抱到客厅,拉着甄甜躲起来,看到小孩目光寻找,腿一抬,噔噔噔又朝着走廊走了过来。

江嘉树在日记上记下一笔。

阳春三月,达霖学会走路,夫人大惊。

江达霖一岁时,开始围着甄甜背三字经,吐字清晰,一声声妈妈叫的甄甜心都软了。

忆起甄甜刚生下达霖,看着一尺长的小孩犯了难,这么大块肉从身上掉下来,论谁都有点不知所措。

小孩出生三天,她抗拒跟他接触,产后激素不平,她还沉寂在生孩子的恐惧中。

后来幸好有江嘉树在她产后陪着,江母教她抱小孩,那一坨软趴趴的东西抱在怀里,甄甜鼻尖瞬间酸了。

会议结束,甄甜放下刀,蹲下来抱住小娃娃,“宝宝今天怎么这么厉害,三字经都背会了呀。”

“妈妈亲亲。”江达霖捧着甄甜的脸,落下一吻。

甄甜的心仿佛被上浇了蜜,抱着小娃娃,亲啊亲。

江嘉树站在厨房外,目光酸酸的看着他们,“达霖,来爸爸这里来。”

达霖笑嘻嘻,走过去抱住他的腿,“爸爸爸爸。”一声声叫可甜。

江嘉树蹲下来,捏了捏小孩的脸,“你可以亲妈妈,但是以后不能亲妈妈的嘴巴知道吗?”

小孩听不懂,小眼睛转呀转,“为什么啊?”

“因为那是我的女人!”

晚上,江嘉树从书房回来,在卧室里没找到甄甜的身影,他反身走到婴儿房,看到母子两人正呵呵笑,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江嘉树醋劲大发,大步朝她们走过去,“不睡觉做什么呢。”

小孩伸着脖子,“妈妈在给我讲三个和尚的故事。”

江嘉树捡起被达霖乱扔在地上的积木,放在桌上,“来爸爸给你讲。”

达霖目光怀疑,“爸爸也会?”

“这故事谁不会?”江嘉树慢慢靠近,“一个和尚是单身狗,两个和尚幸福美满,温存舒适,至于三个和尚……”

甄甜听出端倪,瞪他一眼,“别教坏小孩子。”

“他听不懂。”

“那也不行!”

达霖的眼珠子转啊转,拉住江嘉树的手,“爸爸爸爸,三个和尚怎么了?为什么你跟妈妈讲的完全不一样。”

“三个和尚没肉吃。”江嘉树敲他的脑袋,“太晚了快睡觉,明天带你去拍全家福。”

江嘉树去浴室洗澡,甄甜把小孩哄睡着,他出来时甄甜正在弯腰整理小孩的故事书籍。

江嘉树提她做完事,转身给小孩把被子盖好,“别看他了,我们去睡觉。”

甄甜被他推出了婴儿房,见他脸色不善,她后知后觉,“你不是吧,你吃你儿子的醋?”

“他才一岁,怎么跟个小妖精似得,你天天围着他转,不过私生活了?”江嘉树抱住她,下巴支在她的肩窝,“老婆我想你了。”

温存时,甄甜叫停,“你有没有觉得我哥最近有点意气风发?他是不是恋爱了?”

江嘉树叹气,“你最近不专心,我魅力不在?”

“不是啊。”

甄甜捧着他的脸,“我只是觉得我哥好可怜,他什么时候才给我找个嫂子回家啊?”

江嘉树埋头专心致志,“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大大,脖子以下没有写,我爱你!祝工作顺利财源广进。

妞儿们抱歉,这章是在网吧写的,早起片区停电一直到这会凌晨也没开电,我下午去网吧开个位置码的这些,有些匆忙,明天再来改改,甜甜跟江医生番外在到此结束,接下来写沈千彦跟代露的故事,很少不多,喜欢看可以看看,不喜欢看可以跳过不订阅。

江嘉树私人第一视角日记,最后一章放。

预收文我说了好几次,有点不好意思再贴上来,妞儿们有兴趣可以蹲一蹲,我也想进步。

三个月了,我也崩溃过,所幸有你们陪着我,我扛过来了,千言万语一句感谢感恩,我何德何能。

有缘再见。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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