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2）

有狗子的高度配合，洗白白不过花了不到20分钟。

“哟，还是只德牧呀！”殷音瞧着在吹风机下渐渐显出本色的狗子，有些欣喜。虽然狗子不分贵贱，但耐不住德牧的外形实在英气稳重，也是相当得大妖怪的心了。

等毛发干透，殷音终于没忍住，对立着耳朵做得端正的德牧伸出安禄山之爪……

于是，手术医生出来时，见到的便是个微胖女孩一脸陶醉的把头闷在德牧脖子里磨蹭，那儿的毛真的是最厚实了。

“咳……”

狗子本来摊着四肢侧躺着，任殷音为所欲为，这咳嗽声一响，耳朵一抖，眼皮一掀。

瞧见是给小豹子做手术的医生，一咕噜便站起来，矫健地从吹风台上一跃而下，对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猛扫大尾巴。

“医生，小豹子怎么样了？”殷音翻译道。

问题问起来简单，但医生却犹豫了一瞬，才说：“其他外伤都还好，虽然在垃圾桶里呆了一段时间，有些感染，但问题不大，稍微严重点的也就是四只爪子。不过得亏切断爪子的东西很锋利，续接很成功……”

“只是……小豹子体内被注射过很多种毒素。我们只分析出了一些常见的，但即便是这些常见毒素，混合后也很难彻底驱除。更何况……”

“有生命危险吗？”殷音侧眼看向还躺在手术室做最后清理的豹子，个头还没狗子大，毛也剃得七零八落，有点丑。

“只能靠它自己的免疫力了，或许能好，野生动物的生命力向来比家养的强一些。”

“好，谢谢医生了。”

“哎……不必道谢的，救治动物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女医生似乎也有些丧气，又似乎见多了这种事，脸色只是淡淡的遗憾。

狗子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它对着医生摇了会儿尾巴，被揉揉脑袋，就开心地继续蹲在手术室门口，等它的小豹子。

或许，在狗子心里，人类无所不能吧……包括伤害，包括救治。

殷音一直和狗子一起等到小豹子出手术室，才回学校。

她今天出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何况，那个陶芮……她多少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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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学校是，已是下午1点多，来不及吃午饭，只买了个面包充饥。

此时应该是午自习时间，但操场上仍然有人打篮球，球场边上自然也有不知是看人还是看球的小女生。

殷音眯了眯眼，轻微近视的眼睛并不能辨认球场上的人是谁。

不过她也不着急就是了。

一路径直进了教室，里头已经睡倒了一片。

“……殷音，殷音？你上午真的救了只野生动物吗？是什么动物啊，救好了吗？”并未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兀。

才坐到位置上，殷音抬头望去，一个鼻梁上长着几颗雀斑，眼睛溜圆的学生头女孩正侧着身子看着她。一条眼睛造型的祖母绿项链从领子里掉了出来，瞧着就不便宜。

陶芮。

眼前的女孩将殷音的记忆瞬间拉到契约者死亡的时，还是小九的她探到的那一丝规则。

“嗯，救了只幼年豹子，应该没事了。”

“哇！”

“什么豹子？”

“我靠！”陡然，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喧哗起来……

然而陶芮像完全没注意一般，继续说：“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啊？我都没见过真的豹子哎，好羡慕。就这周末……”

“安静啊，不想自习的就睡觉。”年级主任从门板上方的窗口探了个头进来，训斥的声音不大不小。

陶芮吐吐舌头，可爱的圆眼眯了眯，不再多言。倒是班里一大半人，依然发出悉悉索索的讨论声，显然没把年级主任放在眼里。

殷音却自顾自地思索着，契约者成为怨灵的瞬间，她以真灵状态窥探到了当时场景中所有人的气运。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三个。

一个顶着一头绿得不太彻底的爆炸头，眼睛上有条疤痕的壮硕男子，气运非常浓厚，而且很稳定。不过当初注意到他，完全是被那身惊悚的杀马特造型戳瞎了眼……

咳，思想跑偏……殷音抽了抽嘴角，把那强势占据识海的经典造型挥开。

另外两个就比较奇怪了，都是女孩。

一个扎着丸子头，穿了条白裙子的，气运简直浑厚到不可思议，只是却相当沉寂。硬要说的话，有些像被什么锁住了。

另一个，正是陶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