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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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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难过的紧,外祖家待她一向好,尤其是大舅舅,当时听说他们去了广州,还不远千里的去探望他们。这一世,她说什么也要阻止徐家投资海运的想法。

到了最后,前来的是一位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者,但身子却仍然健硕,腰板挺得笔直,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意思。

徐氏本来端坐在太师椅上,见这位老者来了,忙起身相迎:“张伯,这么久不见,您身子骨看着还是那么硬朗!”

张伯亦是笑道:“多谢大小姐夸奖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您看住这润德堂。”

原是母亲手下十家药堂的大管事,云彦芷知道这位老人极是忠心,他本是徐家药堂的老人了,当年可是和徐家老太爷一起打天下的功臣,连母亲都要叫一声伯伯的人物。后来徐家没落了,也是他用自己的积蓄帮徐家还债,还帮仅存的四表兄镇住了商号的人。

张伯作为润德堂的大管事,医术极是精湛,他见徐氏虽扑了厚粉,亦挡不住眼下的青紫,便知她心思太重,他轻声劝道:“大小姐,切勿忧思太重啊。”

云彦芷也听说了不少下人间的风言风语,说徐氏这一胎肚子圆圆,定然又是个女儿。偏年前的时候,顾太医已经摸出来卢姨娘这一胎是个男孩。母亲好强惯了,如今卸下了管家的差事,又无别的事可做,心里自然乱想。

她心中自然知道母亲这一胎是个男孩,但想到那个浑身青紫的死婴,她又不知该如何去劝说母亲,只得多陪着她,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云彦芷一边想着一边给张伯斟了一杯茶,徐氏本是心事重重的,见她倒茶,方想起来向张伯介绍她。

一番见礼后,徐氏显然是还有别的话要和张伯说,便叫云彦芷先回去休息了。

母亲身边的周妈妈将她送出了正厅,却见云彦芷走到了窗下,将耳朵附在窗子上。

她惊诧的紧,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云彦芷给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轻声对她说:“好妈妈,我实在放心不下母亲,您就让我听听吧。”

周妈妈面上一阵子无奈,虽然是过了腊月,但上京的天仍是不见回暖,周妈妈担心云彦芷的身体,但见她一脸的担忧,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二姑娘您先回去吧,留下雨晴在这边,奴婢不说就是了。”

“我去耳房里等着。云彦芷道。

周妈妈见她这般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她去了。

耳房不设地龙,又潮又冷。雪霁给她倒了杯热茶,她捧在手心里,心神不定的小口酌着。待到茶半凉的时候,雨晴便过来了。

“如何?”云彦芷急问道。

“夫人请张老先生为她诊了脉,老先生亦是没有诊出是男是女,只说夫人这一胎有些不稳。”雨晴轻声说道。

云彦芷听到“不稳”两字,却没有太大反应,但仍是忍不住担心。

雨晴见她蹙着眉头,又道:“不过张老先生也说了,夫人这是忧思太过的原因,但孩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又给夫人开了几副安胎药,嘱咐夫人按时吃。”

云彦芷这才定下心来,但转念一想,却更加疑惑了。既然孩子并没有问题,那为何母亲会闹个一尸两命的结果?

难道真的是因为大舅舅葬身大海让她受了刺激?

她正想着,忽听见门外传来徐徐的脚步声,云彦芷知道是张伯出来了,忙起身出了耳房。

“张爷爷请留步。”

张伯正走到院门处,却听见身后有女子的声音传来,便转身向回看去,见是云彦芷带着两个和她一般大小的丫头匆匆赶来,便迎了上去。

“二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张伯笑眯眯的问道。

云彦芷观他神色,见他面无忧色,悬着的心方放下了一半,问道:“母亲这次怀相极是不好,不单休息不好,还时常犯呕,我心里担心的紧,便想向您问一问。”

张伯神色未变,道:“夫人这胎并无大碍,如今这般,大多是忧思太甚的缘故。老夫劝了夫人良久,但心病仍需心药医。夫人是豁达开朗之人,姑娘多在她身边陪伴,想必就无大碍了。”

云彦芷低下头,轻声道:“不知张伯可知,我家卢姨娘亦是有孕在身,如今已是四个月的身孕了。前些日子,祖母派人来给姨娘号了脉,已经诊出是个男胎。”

张伯这才神色有了几分紧张,他作为徐家的大管事,自然对徐氏的情况多有了解:“夫人可是因为此事……”

云彦芷轻轻点了下头:“母亲心下着急,可偏偏她肚子圆圆,人人都说她这胎仍是个女儿。”

张伯轻声道:“不知大姑娘有何应对?”

云彦芷道:“不管我有什么应对,现在都还不能定的下来,总要先知道母亲这胎究竟是男是女。我想着母亲也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也应当能诊的出来了。”

张伯颇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怎会懂得这些,但仍是道:“这个好办,老朽做的是药堂生意,与许多带下医相熟,后日我便接着查账的由头带人进来。”

云彦芷知道张伯定是对她为什么知道这些十分疑惑,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眼下还是先稳住母亲最为重要,她深深一福身,道:“有劳张伯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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