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俩男生灰头土脸的跟着他走出去,他们刚刚的信众不时偷偷回头看我,还小声地嗤笑讨论,自以为很隐蔽,可是全被我收进余光和耳朵里。
我反应过来了,那情书不是那两个男生写的,有可能是昨天那封,我已经不记得昨晚我为什么没有扔掉,还随手装进了口袋里,可能是掉出来被他们捡到了。真TM烦人,你们自己偷偷笑话我一下就算了,还拉出来当众鞭尸,真当姐是闷葫芦呀!
我不动声色的,将卷子传到前排,默默记下那两个人和刚刚起哄最起劲的人。
过了很久那两个男生才愁眉苦脸的走回来,一个人直接回了座位,趴在桌子上不再动弹,一个男生走到我桌前,尴尬的摸着鼻子让我去办公室。
我盯着他,不说话也不动,他眼神越闪越快,最后干脆一声不啃转身跑回座位,也趴着不动了。
办公室里老师几乎都在,想到待会就要在这里被追问情书问题,脑袋轰的一下就被抽空了。这些老师会不会在我走后肆无忌惮的笑话我?他们会以我为反面教材一遍一遍告诫他们的学生吗?高一某班一个女生刚开学一个礼拜就……
吴忘看到我到了门口,快速起身将我拉到了楼梯拐角处,用身体挡住楼上楼下的视线,只上下楼梯的人能看到,却不敢靠近偷听。
他退后一步,离我尽量远点,才严肃的问:“那封信是谁给你的知道吗?”
我感激他的细心,真心希望能好好处理这事,可是,我不知道是谁,只能摇头说不知道。
他以为我在包庇他,怀疑的问:“给你的信,你都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吗?”
我感谢吴忘对我隐私的保护,却有点委屈,这事情我自认为没有错,却还是被叫出来谈话。我也没有撒谎,为什么就不信呢?可能是压抑的够久了,也许是刚刚被激怒的心还没平复,我的语气也冲了起来:“吴老师,那封信是那两个人手里拿着的,你怎么知道信到过我手上,说不定是有人托他们带信给我,我都没有看过信呢?”
吴忘瞪了我一眼,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个傻子,恨铁不成钢的吼到:“我当然问清楚了,我知道信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才会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给你的了吧!”
他声音不大,却少有的疾言厉色的吼我,我被吓得有点懵,下意识的就说了实话:“我不知道是谁,昨天没看清。”
然后,我就见到了他的脸从震怒到滑稽的搞笑变化,最后他嘲讽了一句:“不知道该说那个男生是幸运还是倒霉,表白了居然没被记住。”然后收敛神情,一脸严肃的说:“这件事大概和你没关系,自己平时注意点,遇到奇怪的人要和家人说,这件事我也会客观真实的告诉你家长。你还小,年纪轻轻的不要谈恋爱,好好学习才是正道。回去吧。”
说完就转身回来办公室,我懵着脑袋回了教室,不对,吴忘怎么知道这封信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那两个男生看着我掉的?昨晚我回教室的时候后面没感觉到有人呀,今天早上换了件外套,可能是下课回宿舍的路上丢的吧,或者就丢在我课桌下面了,可能性太多了。好在吴忘还算明理,不然说不定就是场大风波。
中午放学铃一响,有的学生百里冲刺跑出教室门,有的慢悠悠收拾东西,走出教室,有的岿然不动,继续做题,等人流峰值过了再去食堂。钱白驹拉着我,随人流慢悠悠的往食堂蠕动,走到门口,看到蒋夏和一个四十来岁,穿着时尚的女人站在行政楼花坛前说话,蒋夏脖子断了一样挂在肩上。
钱白驹拉着我看着那边说:“蒋夏妈妈过来了,她不和我们吃饭了。她妈妈漂亮吧!”
确实挺漂亮,还很年轻,就是有点严厉了,不过应该是真的关心蒋夏吧,大中午的还专门跑过来。
食堂的饭菜还是那么难吃,好不容易吃了个半饱,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钱白驹摇着我的手,指着食堂入口:“蒋夏妈妈怎么没带蒋夏去外面吃呀,居然来食堂?”我没在意,随口说:“也许她妈妈过来看一下食堂有多难吃,回去就给蒋夏涨生活费呢!”钱白驹了然的点点头:“对,哪天我爸来学校,我也带他来吃食堂。”
蒋夏和蒋妈妈在一楼窗口打了两份饭,坐在桌子上安静的吃着,蒋夏眼睛红红的,吃的很规矩,蒋妈妈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靠在椅背上盯着蒋夏,蒋夏飞快塞了两口也放了筷子,收了餐盘。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真是对奇怪的母女。妈妈大老远过来,也不见好好说说话,蒋夏遇到什么事了吗?
钱白驹收好餐盘,和我一起走出食堂,从运动场绕到教室,那两个男生已经到教室了,站在门口等着我,看我进来,整齐划一的深深对我弯了躬:“对不起,赵鸣竹,我们不该当众读你的信。”
我和钱白驹都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我询问的看了一眼钱白驹,发现她也一脸茫然。我轻咳一声,抓着钱白驹的手,大声说:“我不会原谅你们,以后再惹到我,我会和你们一起清算的。”拉着钱白驹回了座位,那两个男生像是被大赦了一样,哧溜一下跑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