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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的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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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晒太阳的扫晴娘?

“……”

她在想什么呢?

人家上个吊怎么了?

晒个太阳怎么了?

真是的...

――肯定是那只老鼠干的。

周清妤掀开被子起床,脚在地上探索了一圈,

――噫?她的拖鞋呢?

是不是滚到床底了啊?

她蹲下身子,掀开床单往里一瞧,

――两只粉兔子拖鞋,正端端正正地码在床的另一侧。

右边,左边。

这边是左,那边是右。

她微微思忖了几秒,

――她什么时候从左边上过床了啊?

“……”

这只老鼠是成精了吗?

……

周清妤一开门,一抬眼,对门的房门正是四零四。

“……”

一大早的兔子就出来溜达了。

黑牌红字的“止步”二字格外显眼。

――再说了,门上还挂着锁呢。

怎么进去啊?

“吧嗒——”一声。

锁在她手中自动断开了,风冒了出来,推开了门。

“……”

门开了又怎样,她就是不进去。

周清妤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风猛地从身后推了她一把。

――她进去了。

“……?”

――卧槽,青天白日的,这么不要脸,真的好吗?

周清妤一颗好修养的心炸成了一片片的shit,连同她的三观一起化成了粉。

……

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只有几缕漏网之鱼不屈不挠地从窗帘上方射进来。

房间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声息。

――这是一个书房...?

大大的书架上码着整整齐齐的书,宽大的书桌,皮质沙发,一个大大的保险箱,一副油画高达几米,占了一整面墙,画上的男人头戴皇冠,身穿加冕长袍,神情庄严,正是拿破仑一世。

房间里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手指往桌上一抹,连灰屑也没有,一点儿也不像尘封已久的模样...

可门外的锁明明已经旧得生锈了,木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不像是有人进出过的模样。

周清妤微微眯眼,

――这可能是一只会打扫的老鼠。

房间里的空气很沉,好似空气中的氧气都被抽走了,周围的气温陡然急降,直接从白天跳到了夜晚。

似乎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屏住了呼吸,紧紧抱成一团。

她不由自主地停驻在保险箱前,

“...这么大的箱子,里面会不会装了很多很多的钱呢?”

心脏在胸膛里鼓噪不停,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眼睛黏在上面扒不下来,她像受到了蛊惑似的,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

将要碰到转盘的手蓦地一偏,她拍了拍保险箱的狗头,

――傻逼玩意儿,她又不缺钱,拿钱做什么?

“……”

风踉跄了一下。

趁风一个不留神儿,周清妤掉头就跑,猛地窜出了坑。

――你永远也不知道一只兔子撒起腿来能跑多快。

……

周清妤坐上千秋,木架“吱呀——”了一声。

“……”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她很重吗?

周清妤脚尖在地上点了点,轻轻地荡了荡。

她抬头,叶子红得跟熟透了的枫叶似的,纹路像是...堆叠在一起?

它蠕动了一下,跟条虫子似的...?

――原来是风。

风来了,树上的叶子轻轻摇动,仿佛鱼在水里摆动着尾巴。

风走了,叶子静悄悄的,它成了一条没有尾巴的鱼,一尾沉默的鱼。

周清妤猛地一蹬,千秋荡得高高的。

她看见了更远的大海,更近的天空,风围着她打转儿。

她眯着眼,望着暖金色的太阳。

随意扎起的马尾,轻轻垂落下来,扫在她单薄的背上,青春又美好。

……

霍景昭嘴里懒洋洋衔地着根烟,薄唇掀着点不甚明显的弧度,双手抄着裤袋,吊儿郎当地靠着别墅门前的墙。

阳光太晃眼了,他晃了一下神。

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初那个坐在千秋上,踮着脚尖,荡得高高的,嘴角甜甜翘起,笑得比糖葫芦还甜的小姑娘...

他喉结微动,唇角上勾的弧度深了几许,眼中的笑意,挡也挡不住。

视线怎么也舍不得从他的小姑娘身上挪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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