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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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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是一座适合定居的城市,虽然在近几年旅游经济发展的冲击下,生活成本越来越高,单单房价就能压得人缓不过气来。www.dizhu.org

周岩选择它的原因无非是这座城市的干净。

大街小巷,路面冲刷得干干净净,没有长年累月的黑泥。马路两旁的灌木丛和街道树,叶子常年新绿。街头巷尾的老房子墙面在岁月的侵蚀下,只有风吹日晒的干裂痕迹。

灰尘对这座城市而言,好像并不存在。

今天张清河准点下班。

路过收银台的时候,杨阿姨隐约觉得有一缕风飘过,是熟悉的柠檬舒肤佳的味道。她抬头就望见张清河匆匆离去的背影。超市的收银台处视角极好,对面的菜市场的概况可谓是一览无余。

超市隔壁是一家卤肉店,边上是一颗茂密的榕树,张清河走到楼梯旁停下,没两分钟,一个穿休闲棉麻服饰的女人从树下那个方向出来。女人背对着她,只能看出她长得瘦瘦高高,头发乌黑,很随便地在脑后扎着。

两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并肩行走。看他们行走的方向应该是要去菜市场。小区这两年来私家车越来越多,街道也相应变得拥挤许多。下了楼梯,不远处是一座大花坛,大花坛前面是一条道路,私家车与行人来往不绝。

杨阿姨见两人站在路边,张清河伸手虚虚揽住那女人的腰,时不时侧耳说着话,等一辆车驶过去。张清河收回手,两人并肩走进菜市场,不一会儿就隐没在人群中。

今晚林朗两兄弟也在张清河家吃。

张清河接到这个电话后,看了看一旁正笑着等他说话的周岩。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想了想,无奈地笑道:“今晚还有人要来。”

“林朗吗?”

“嗯。”

不是第一回同他们吃饭,周岩并没有拘束感,随口一道:“人多热闹。”

张清河扶额,说话不紧不慢,始终含着笑意:“待会林朗可能会乱说话,你不要在意。”

这时张清河正站在一旁穿灰色卫衣,他穿衣服的速度不急不缓,袖口处有褶皱,他一一将它们抚平。做完这些他歪头望向周岩,唇角似有若无地弯起。

周岩仰视他,右手托着下巴,声音轻轻地,“你怕他说什么吗?”

原本以为他会辩解或气恼,谁知他温朗一笑,伸出手,红润的掌心与她的视角在同一水平面上,他说:“别乱猜的,你想的都不存在。”

也不待周岩接话,他手又向前探了探:“走,我们去买菜。”

我们,实在是一个很温暖的词。人最初的时候,是依附父母而存在的,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脱离父母的庇佑,人成了独立个体。而在某个年龄之后,在爱情之后,我之后又成了我们。

心跳得极快,耳朵滚烫。四目相对,周岩先低下头,但是手却覆在那近在眼前的掌心上。

先前洗过手,他的手不干燥却也不湿黏。周岩缓缓地划过他掌心的纹路,感受皮肤相贴的蕴藉。两人的手指都属于修长型,但周岩相对瘦匀,像一根根瘦弱的葱,背部的筋脉也明显。

五指缓缓穿过缝隙,在凹陷处贴合的时候,周岩抬头,两人相视一笑。

所谓十指交握大概就是现在这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故称我们。www.dizhu.org

买完菜,张清河带周岩从西边的小门出去。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走,张清河左右看看,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踏着十几个楼梯缓缓向上。

“你什么时候休息?”

周岩侧头问他。

张清河心下思索,推算一番,笑着回:“怎么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就是想我们时候一起去爬山。”

“这周周六吧。”

周岩记得他说过周末一般是他最忙的时候,“可以吗?超市那边没事吗?”

楼梯拾级而上,转眼道路就在眼前。张清河却停下步伐,周岩超前走却受到来自后方的阻力,她回头不解地看他,“怎么不走了?”

灌木丛和墙面挡住了另一侧道路的人影。张清河眉目清朗,自下而上地注视她,像是思考了很久,临到嘴边的话语也变得格外平常,他沉稳又有力地说:“女朋友比较重要。”

就是这么一句话,直到站在水槽前折菜,周岩嘴角始终无法趋于平稳的一个状态。窗外的小阳台接着对面楼的小阳台,其中有一户种了不少花花草草,最瞩目的是隐在一丛绿叶中的玫瑰花。

有两朵,一朵含苞待放,一朵盛开如火。

后者就像她此时的心情。

张清河将昨晚买回来放在冰箱的猪肚和鸡肉拿出来。周岩刚把洗干净的青菜放在阳台上,回身就看到张清河打开橱柜拿出一瓶粉和白醋。

今晚的一大主食是猪肚包鸡。

周岩只在餐馆吃过这道菜,还从来没动手做过。

“帮我取下外面的不锈钢盆。”张清河朝小阳台方向扬扬下巴。

周岩依言取来。

猪肚最难处理的地方就在那股味道。张清河将猪肚放在盆里,往里舀了3勺粉。

周岩望着白白净净的一罐子粉,不解道:“这是什么?”

张清河越过身,洗了手,开始就着粉揉着猪肚,听到他这句问话,笑着说:“地瓜粉。林朗前段时间路过泉州带回来的。听楼下大爷们说这个好去味,就是有点大材小用,浪费了。”

粉末渐渐与猪肚融化到一起,张清河端着盆子去冲洗。

一般要洗三遍才算去味。周岩在一旁跃跃欲试,尝试着问:“能让我洗第二遍吗?”

听到她声请求,张清河只是微微挑眉,半晌笑着看她:“你确定吗?这味道有点重,待会要洗好几遍手。”

要洗好几遍手啊,周岩想得更远了,眉眼弯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尾拉得长长的,像古画上的美人眼,长而引人。

“你在边上教我,我来洗第二遍。”说着将张清河面前的不锈钢盆挪移到自己面前。

张清河笑意直达眼底,持着木勺舀了三勺地瓜粉进去。

周岩就要伸手去抓。刚刚旁边的人就是这么做的。

“等等。”一旁的张清河临时喊停。

“有……地方不对?”

摇摇头。

周岩看看撒了地瓜粉的猪肚,又偏过头问:“那是哪里有问题?”

张清河但笑不语,走到水槽前洗了两遍手,取过一旁干净的桌布擦擦手。拉过呆在一旁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的周岩,将她两只袖子挽到手肘处。

他挽袖子极有条序。不是从开口处一把退到手肘处,而是一层一层地叠上去,每一层之间的宽度几乎是均等的。周岩想到初次进到他家的印象,规整与干净,再看看这个微低着头认真帮她挽袖子的男人。

她想也没想就笑出了声。

认识这么久,张清河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声,轻轻的,却透着喜悦。以往她都是克制地扬起嘴角,遵循着笑不露齿的礼节。不像这次,像是敞开怀的兴奋。

挽好袖子,他盯着她手腕处外侧的那块突起,她骨架细,小臂薄薄的,初看瘦弱,再看却是具欣赏性,很有美感。

“笑什么?”他及时收回自己的思绪,问她。

周岩一边回顾着他适才的动作,揉搓着猪肚,一边说:“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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