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2/2)
果然,岳护朝她身后退了一步,姿态恭谨地说道:“人各有志,在下心不在此。多谢将军美意。”
魏宁宣心头突然柔软起来。岳护这样的心理,与她的内心别无二致。不说荣华富贵,哪怕是身家性命,为了封平,她同样愿意舍弃。岳护便像是另一个自己。虽然守护的方式有些许的不同,但是此心此意,全然相仿。
夫白走到她身前,轻轻地覆上她的手,温热的触感便透过皮肉,一点点地传到了心里,一片暖意。夫清也贴近她的耳朵,小声地说道:“该看看账本了。”
魏宁宣便扶着二人站了起来,走到席封平身侧,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他们,就在我间壁的那间房子。我先回去看看账册,你们两位方才也打累了,回去休息吧。”
魏宁宣回到房间后,席封平看向沈潋,皱着眉问道:“你同宣姐谈了些什么?”
沈潋狡猾地一笑:“自然是好事。将军若是想知道,不妨去问宣姐本人。”
席封平朝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回房中。沈潋朝着他的方向大声喊道:“席粲,为将军备茶!”
席封平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颇为嫌弃地道了声“多事”。
沈潋努努嘴,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接着便拉着岳护回到了他的屋子。
岳护前脚将房门关上,沈潋立刻便没了正形,蹬了鞋子打着滚翻到了床上,抱着被子一顿揉。岳护实在看不下去,从她的两腋下伸过手,强行将她与被子分开,将她抱到了椅子上。沈潋屁股一坐实,立刻转了方向,伸出手将岳护抱了个满怀。
岳护只觉得方才没散下去的热一股脑地又全冒了出来,直僵僵地要把她推开。
沈潋是个惯没廉耻的,死活不肯撒手,还腆着脸往他怀里凑。岳护脸上的红色一直探进了脖子,只觉得方才的比试竟然也没有现在束手无措。
沈潋趁着他发呆,直接探起身去咬他的耳朵,在耳旁呼着气,勾引道:“方才你没有回答,眼下是无论如何躲不过了。”
岳护耳边奇痒无比,被她按死了动不了,只能生生忍着,抖着嗓音问道:“什么?”
沈潋变本加厉,伸出舌去舔他的耳廓,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喜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岳护眼中暴起了几许血丝,身体也越发僵硬起来。沈潋只当他害羞,憋笑不止,正要推开他好好出口气,谁知岳护竟主动朝她俯**,用力地将她箍进怀里,依法炮制地在她耳边呼了好几口气。
小可爱成精了?
沈潋脑中懵了一懵,即刻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惹得狂笑不止。
岳护恼她眼下竟还能玩笑,也学着她的样子,去舔那弯弯的耳廓。
沈潋的笑声带了哭腔,连两条腿也开始用力地扑腾起来,双臂也在他胸前费劲地推挤。
岳护发觉不对的时候,沈潋已经丢了半条命,面色潮红,瘫在椅子上连气都喘不匀。
岳护慌忙松开箍着她的手,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
沈潋稍稍养起点精神,立刻便色厉内荏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腰,恶狠狠地恐吓道:“这样的事,我做可以,你就不许。否则我就告诉爹爹你欺负我。”
岳护失笑,问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也太霸道了些。”
沈潋立刻板起脸,凶巴巴地说道:“你喜欢我,这便是道理,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岳护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怜惜道:“那你亲口承认不喜欢我,否则我不会答应。”
沈潋顿时就哑了嗓子。
岳护接着说道:“况且你怎么同老爷说?说我报复你?说我舔了你的耳朵?你一个女子,名节还要不要?”
沈潋立刻便回忆起那顿惊天地泣鬼神的板子,心里不禁紧张地想到:名节什么的也没多大关系,只是爹爹大板子一挥,我的老脸还要不要……
可是这样被抓了软肋也不是办法,只好放软了声音恳求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受不住的……多来上几次我就要凉了……”
岳护不答,伸出手朝她腰间轻轻挠了一下,沈潋立刻被踩了痛脚一般一蹦三尺高,鞋子都顾不得穿,便要冲出去。
岳护大手一伸,打横将她抱到床上,轻柔地为她穿了鞋,又刮了刮她的脸,缓缓地说道:“下次绝不饶你。”
沈潋红着脸夺门而出。
岳护望着那纤细高挑的桃色身影,从地上拾起一枚方才打闹中掉落的香囊,放到鼻尖嗅了嗅,不觉笑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