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齐玫玫猛地扭头，眼睛不受控制地眨了眨，吞了口口水。

不可能是爸妈，他们才出去一会儿，不会这么早就回来。

那就只能是。。。

然后她看见了齐茉，摘下自己的高跟鞋，从鞋柜拿出一双拖鞋套在自己脚上，接着向自己走来。

“姐。”齐玫玫觉得自己的嗓子涩涩的，希望齐茉没听出来。

“嗯。”齐茉摊在齐玫玫不远处的另一张沙发上。

齐玫玫撑起手，看着姐姐，身子不断前倾：“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下碗面吧？”

“不用，”齐茉揉了揉太阳穴，勉强回答：“我吃完才回来的。”

齐玫玫突然走到齐茉身边，凑近她闻了闻，齐茉往后一缩，推了她一把。

齐玫玫为姐姐突如其来的防备往后踉跄了几步，姐妹俩对视着没说话。

齐玫玫绷直了嘴角，想说些什么，被齐茉打断了。

“我有点醉了，去给我倒杯水吧。”

齐玫玫眼角微红，却还是说了好。

她走到厨房，烧上热水，平复了心情，这才又走出来。

齐茉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地板的某个地方，也不知道她过来了。

“热水还要一会儿才能烧好。”齐玫玫走近齐茉，却又拐着弯回到自己原来躺的沙发上。

“好。”齐茉低声回答。

两个人看着电视屏幕各自发呆。

齐玫玫觉得奇怪，电视的声音明明不小，她却只能听到秒针跳动的声音，嗒，嗒，嗒，像水滴打在她心头，一下一下，把自己的心打湿。

呜——

齐玫玫听见水快烧开的声音，还有水沸腾的声音，咕噜咕噜，越来越急促，她突然很不安，心跳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快。

然后她听见齐茉的声音。

“我最近，认识了个男人，感觉他还不错。”

她拼命想逃离这个场景，跳起来对齐茉说：“水应该开了，我去给你倒水。”

“玫玫，”齐茉抬头看着齐玫玫，对她实施酷刑：“如果不出意外，你要有姐夫了。”

啪。

是水烧开了，开关跳断。

可齐玫玫却以为有鞭子打在自己湿漉漉的心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