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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从诡异一步跳跃到了暧昧。

顾平川的手从她温热的脸上拿开，斜插进了西装裤的口袋中，仍旧站在她面前。

看着她傻傻地呆立着，红唇娇滴滴的，显然处于懵的状态中还没回过神。

“现在你想好了吗？回答我的问题。”

秦筝只听见他这样问，她蠕动了一下唇，有些干燥，“哪……哪个问题？”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事：顾平川为什么亲我？以及，这算是我的初吻吗？我跟顾平川的初吻？他这样吻过多少女孩儿？”

“我在你的思考里，排在第几点？”顾平川重复一遍。

好像非要问出一个结果。

秦筝脑子都炸了，痛苦地皱眉，小幅度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她重新抬眸看着顾平川，眼神在他的两个眼睛之间，来来回回地扫，他的鼻梁太高，从左眼看到右眼似乎要走上万水千山那么难……

“喜欢我？”顾平川直截了当地问。

秦筝终于放弃了，她根本不是顾平川的对手。她咬牙，用力地闭上眼，脑袋往墙上轻轻砸了一下，尽量希望自己清醒一点，然后睁开眼，像是给自己灌注了一种勇气般，盯着他道：“喜欢。”

“那就留在IMD，留在我身边，让我喜欢上你。”

“……”

秦筝尚且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见顾平川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打开会议室的门，外面的光线洒进来，他侧身出去，又关上门。

秦筝腿软地不行，却还是伸手将门给锁上，这才抱着电脑从墙上缓缓滑下去，蹲在了地上。

他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

也就是他在根本不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吻了自己？

那她的初吻算什么？

算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自己留在IMD！

他有什么资格拿走自己的初吻！

顾平川，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你去死吧！

盯着落地窗外的霓虹光彩，过了半天，秦筝歪着头，后知后觉。

靠！我居然亲到了顾平川。

哦，不对，是顾平川主动的。

管他什么喜不喜欢，关键是结果不是吗？

秦筝咬了一下下唇，仔细想了想刚才那个短促的吻……

疯狂的、不可遏制的扯起嘴角，没办法遏制自己的笑。

不行不行，得冷静，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秦筝脑袋顶在墙上，用力磕了一下——

嗯，你清醒一点啊！秦小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