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在顾氏娱乐总部，顾以琳接过秘书呈上来的文件，淡淡问：“都查到了？”
秘书态度恭谨：“当天斐三少女伴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顾以琳打开文件，看了几行，红艳的唇微启：“她在我们的樱桃直播？”
“一个月前才加入樱桃直播，之前在其他平台也没有直播历史，是个真正的素人。”秘书说，“唐盈小姐爆红的速度极快，既没有造势，也没有人捧，仅仅只靠自然流量，就冲上了新人榜第一，是樱桃直播有史以来涨幅最快的直播主。”
“樱桃直播的主管说，只要给两次推荐，唐盈小姐完全可以成为樱桃直播的第四大招牌。”
樱桃直播现在有三个招牌大神坐镇，他们是樱桃直播的门面，都是樱桃直播用高签约金从其他直播平台挖来的。
“主管也建议，尽快更换更优渥的合同给唐盈小姐，以防被对手挖角。”
一般来讲，更换合同这种事，樱桃直播的主管自己就能决定，不需要上报，更不用征求上面同意。
唯有那三位招牌大神的合约，是由顾氏总公司发出的。
顾以琳笑了笑：“你今天是当了谁的说客？”
秘书微微躬着腰。
不承认不反驳。
服务顾氏多年，他熟知顾大小姐的性格。
这时开口，反而会惹顾以琳暴怒。
顾以琳往后翻了翻，冷笑：“怎么没有唐盈到第三区之前的报告？只有这几个月的能看出些什么，让你们下去查，就只查了这点东西来愚弄我？”
她把文件甩到秘书身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秘书站着不动。
任由文件散落一地。
顾大小姐的脾气，顾氏上下众所皆知。
依照秘书多年捋过的顾以琳的脾气，此时他必须开口。
不然等着他的，就是暴跳如雷的顾大小姐。
秘书刻意等了一会，才不紧不慢开口：“调过许多数据，问过公寓管理员，但唐盈小姐就像凭空出现一样，身份不明，无法确定她之前来自哪里。”
顾以琳闭闭眼，勉强压下心头火气，在这个时候被顾氏的废物气死，完全不划算。
她吩咐道：“让樱桃直播找理由办活动，把唐盈邀过来，不要声张，也不要着意凸显她，多邀几个人。”
秘书应是。
顾以琳又吩咐了其他日常公事，秘书一一牢记在心。
直到今天的汇报告一段落，秘书转身离开办公室。
还未踏出房间，顾以琳又喊住了他。
秘书转过来，静静等待。
顾以琳迟迟不说话，看向窗外，天空清澈蔚蓝，大片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尽情地洒在她脸上。
一半的脸落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好半晌，才缓缓开口。
大小姐声音极轻：“去第九区。”
*
霍封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
虽然面上不动声色，无人察觉，但他骗不了他自己。
──唐风不该联络唐盈。
当时不应该被斐晏州一激，就冲动写信。
斐晏州不过描述几句唐盈惨兮兮的样子，都还没确认过，他怎么就几乎相信了。
当时的自己在想什么。
霍封到现在也不明白。
况且，即使他打算给唐盈送些东西，也不用特地派专人送过去。
帝都到利格顿区的包裹，最慢只要半天。
没必要。
霍封的目光落向抽屉里的那一沓信封。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封，其他的信都没被拆开，完整如初的躺在抽屉里。
不打算跟唐盈有交集，信自然就不必拆。
毕竟看着她从小女孩长成大姑娘，霍封是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幸福。
他不可能抛下霍封的身份重新变回唐风。
霍家的生活也不可能让唐盈快乐。
这样才是最好的。
霍封扶额，头痛的想。
后悔不是他的性格，既然信都写了，以后最多就只写信吧，现在停手不写，反而容易让唐盈胡思乱想，那更不好。
只要好好控制字数内容跟频率，他还是有信心让唐盈渐渐淡忘唐风的。
需要的时间更长罢了。
想到这里，霍封问李承江：“今天还没送来？”
李承江：“是。”
这就奇怪了，霍封蹙起眉头。
依照他对唐盈的理解，收到信的小盈应该会兴奋到睡不着，起床奋笔疾书，然后马不停蹄地回信才是。
就算是唐盈三天一次的寄信频率，现在也第四天了，怎么可能没动静。
李承江偷偷观察自家长官。
今天的上司特别怪异。
虽然平常也是这副冷酷表情，但今天皱眉的频率特别高，还罕见地问起中央监狱送来的信。
以往送到的时候，长官看都不看，直接塞进抽屉，也不曾见他打开。
这两天的霍家风平浪静，外头协调继任执政官的事务也十分顺利，李承江不太明白霍封在烦恼什么事。
作为副官，不能替上司排忧解难，他难过自己的失职。
此时，李承江的终端嗡嗡响动。
他看了一眼。
马上恭敬地对霍峰说道：“长官，信已经到送达。”
男人矜持地颔首，语气冷淡：“嗯，知道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李承江会等今天的事务处理结束，再叫人拿信进来。
但他是个聪明的下属。
刚刚上司已经特意问起，若还不知变通，那就愧对这几年上过的察言观色课程了。
李承江能在众人间脱颖而出，除了家世，凭的就是这份识相。
虽然公务还没完成，他依旧毫不迟疑地退出书房，准备亲自拿信进来。
平常要求公私分明的霍封，果然没有斥责李丞江这次的行为。
过一会儿，李承江双手捧信，又回到书房，恭敬地放在霍封的书桌上。
李副官面带疑色，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
霍封没注意到。
一拿起信封，这个重量让他心中一顿。
他拆开信，拿出里面的一张纸，两张纸，三张纸，四张……
整迭竟然有二十张。
这是想写还是论文？
霍封惊讶。
信件的内容太多了，一时半会看不完，霍封只粗粗扫过第一页便放下，打算先处理公事，等休息时间再慢慢看。
李承江终于憋不出话了：“长官，不是只有信。”
霍封看着他。
李副官马上退到门外，不多时，双手抱着一个箱子侧身走进来。
这个箱子外表平平无奇，只是非常沉，而且很大。
大到把李副官的上半身完全挡住。
李承江的声音从箱子后头响起，闷闷的：“这是跟信一起来的，因为长官之前吩咐过，寄给唐风的包裹不必检查，但这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包裹，不确定是不是也要比照办理。”
没被检查过的不明包裹他们不敢拿给霍封。
霍封愣住。
视线重新落回那沓信纸，翻到最后一页。
──哥哥既然喜欢吃冰淇淋，妹妹在外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送点你喜欢的甜食聊表心意，敬请哥哥笑纳。
──总共寄了五百支，吃不完可以分监狱里的好朋友吃唷！
霍封：……？
这他妈谁吃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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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盈小机灵：这是一种试探！
──来自一个人天天写信，一个人只看过第一封信的误解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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