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2/2）

没走几步，陶斯年便不耐烦的扯下沈煜文的手臂，沈煜文目不斜视，若无其事的再次搭上，陶斯年扯下，沈煜文搭上，如此反复几次，陶斯年妥协。

沈煜文一脸得逞的坏笑，晃晃悠悠故意侧着身子撞了陶斯年几下，惹得他躲避不及，便弯腰想挣脱沈煜文的手臂，沈煜文却抱着他的脖子死不撒手。

两人身高相当，长臂长腿的扭打嬉戏一团，陶斯年英俊阴郁的脸上，难得闪现出笑意。

真他，妈活久见，他们皆是颠覆了在某局长心中的形象，对某局长来说现在的场景实在太过惊悚。

一阵阴风吹过，黄局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他收回之前的话，灵局上下，恐怕没一个正常人，沈煜文也不例外。

王忆安似乎见怪不怪早已习惯，冲黄局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对于沈煜文，王忆安只能用佩服两字表达自己对他的看法。

那可是陶斯年，发起脾气来不亚于核爆炸，灵局上下，没人惹得起他。

但只要有沈煜文在的地方，他的脾气就永远发作不起来。

换句话说，只有沈煜文能控制得住陶斯年，因为他总能轻而易举的把陶斯年的火气扼杀在摇篮里。

当灵局的人逐一走进了大楼之后，围观的吃瓜群众突然如梦游惊醒般，原地愣住，互相之间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踟躇一阵作鸟兽散了。

守在警戒线里面的警员相互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道：“刚才是不是进去个人？”

另一个答道：“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没有啊。”

这时候，黄康从里面出来，走到警戒线处，回身忘了一眼裹着绿布的大楼，一瞬间神情有些恍惚。

他朝警员们摆了摆手，警局全员撤退，整栋大楼很快被从窗户里飞出的结界符包围环绕。

回到警局之后，黄康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口袋里的纸团，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笔走龙蛇的写着几个字：总参灵局，沈。

是自己的笔迹，沈字最后一笔被拉的很长，黄康皱着眉头盯了一会，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二楼的血泊里躺着一具女尸，双腮凹陷，嘴巴张得超出人类极限，死状可怖，皮肤干瘪衰老，双手攥拳，生前似乎是承受了极大痛苦。

王忆安站在旁边，麻木不仁，实在是出现场次数太多，见到什么样的尸体都不稀奇。

沈煜文砸了砸嘴，转头问陶斯年。

“不是说死者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吗？这个看起来恐怕五十岁都不止吧。”

“你再仔细看看。”陶斯年说着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略显苍白的手臂，蹲下。

沈煜文眯着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死者确实应该只有二十几岁。

她此时的样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整个身体呈枯萎状。

沈煜文盯着尸体，表情逐渐严肃，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陶斯年杵着手臂等了一会，见沈煜文终于不在吊儿郎当，而是沉默半天没说话，凑近尸体，扶正死者干瘪如骷髅一般的头颅，示意沈煜文过来看。

颅顶正中，原本被头发遮挡的地方被陶斯年扒开，现出了一个手指粗的血洞。

沈煜文的眼皮突突直跳。

王忆安后知后觉的收起麻木不仁的表情，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不寒而栗，他双目圆瞪看向二人。

“三爷，这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