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2/2）

太子扳倒了潞王、陈王，还有安王、吴王、魏王、秦王。只有这样手段的太子，卫成帝又如何将这天下放心叫给他呢？

“正是我们错了，如今才落得如此下场。”阳婧苦笑，长风的手段的确不如他们。更是与元昭太子的果断勇毅相差甚远，不过这也是卫成帝会选他为太子的原因之一。

其实从一开始，他们都知道，只是依旧抱着甜美的幻想。

如今姬幼澄这般反问，甚至让阳婧觉得废太子此事，在立太子之时，卫成帝就想到了吧，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哈哈哈。”太子妃忽然松开了姬幼澄的手，她以手掩面，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愈来愈小，眼泪从她的指缝中流出，“你说的对，我们一直都是在痴人做梦。”

姬幼澄深切的感受到了她的悲哀，她忽然捏紧了拳头，莫名的有些伤感。是兔死狐悲？其实她连太子都不如，太子还能“别无选择”，而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如祖母所说，弱小才是这皇家最大的危险。

她扶起阳婧，将帕子塞-进阳婧的袖中，只能听着她哭泣。

其实她觉得，在众人眼中“她”还活着，太子虽然要陷害潞王与陈王，但事情也没成功，潞王与陈王也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于纪家，即使纪迟被发配翠云山，但纪家作为臣子，纵使心中不满，但也不至于要求卫成帝处死太子。所以对于姬长风，最差的也莫过于流放或者是圈禁了。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阳婧慌忙擦干眼泪，戴上帷帽，立在一侧。

姬幼澄朝着门口走去，她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小内侍，见来开门的是她，脸上赶紧堆出了笑，嘴里小声念叨着，“怎么敢让您开门呢？”

姬幼澄看了他一眼道，“给使别这么说，我现只是太学的一名普通学子罢了。有什么不敢的。”

传旨的内侍也是聪明人，知道这是长宁公主不想声张，便收回了笑容问道，“萧司业呢？陛下有旨，还请司业出来接旨。”

姬幼澄道，“夫子在里头休息，劳烦稍等一会儿。”

她将内侍引到院子里，朝着站在角落的太子妃看了一眼。太子妃见识传旨的内侍来了，也不再多待。对姬幼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呦堂。

“夫子，陛下传旨来了。”姬幼澄立在萧敛的门口喊他。

“知道了。”萧敛从里面推开门，快步走向内侍。一边行礼一边道，“臣萧敛接旨。”

内侍抄着手，肃声说道，“传陛下口谕，宣太学司业萧敛进宫面圣。”

“臣遵旨。”萧敛拱谢恩。

“马车已经在太学门口候着了，萧司业请。”

萧敛颔首，看了一眼姬幼澄，两人跟着内侍朝山下走去。

马车一路驶进皇城时，天色已经晚了。萧敛在太学行台门口，便与姬幼澄分开了。卫成帝召见他是幌子，真正要见的人是姬幼澄，他估计得在太学行台里住上一晚。在太学行台里，姬幼澄换上女官的衣服，随着内侍从建福门进了永兴宫。

“陛下现在尚书令、侍中、中书令在紫宸殿里议事，还请公主先随我去长乐殿，见皇后娘娘。”

两人在永兴宫里走着，乐康公主姬珉忽然迎面走来，神色匆匆，似乎再找什么人。姬幼澄方才才见过太子妃，想必乐康也知道她入了宫。关于太子之事，她原本就有些犹豫不决，也不想在与乐康或是别人纠缠上。

便低声同那内侍说道，“你去将乐康姑妈引开，我们随后在麟德殿处见。”

小内侍也知道为了给太子求情，乐康公主在紫宸殿门口跪了一天。他应了一声好，便故意停下来朝着乐康公主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衣袖掩面，疾步朝别的方向走去。

姬珉见状，便带人跑了过来追他。姬幼澄将自己贴在宫墙之下，垂首朝着姬珉行礼。

等姬珉过去，她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往麟德殿走了几步，忽然有人拽了她一把，“往哪里躲懒去了？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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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有二更，不过不要熬夜，明天早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