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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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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得安额显青筋,瞋目切齿道:“他求死你就给个痛快?那本宫瞧着你倒是一副该死的模样,是不是也该一剑杀了你?”

江止崖唇中溢出一抹冷笑,凤眸闪耀着得逞的光芒,“皇兄慎言,此言可当真是过激了些!”

“慎言?本宫...”江得安俨然一副要将江止崖的头拧下来的架势,若非林扶风将江得安拉走,当真不知江得安恼火之极要做出怎样的出格之事。

林扶风面容冷凝,护在江得安身前,肃声道:“六殿下,在下想着您是个聪明人,怎会做如此蠢事呢?这些鲁国余孽留下是可以审问出鲁国公主的下落,您却将其中一个疑似知道最多的给杀了,您说您这种行为像不像在掩饰着什么呢?”

江止崖付之一抹冷笑,眉梢都蕴了三分阴沉,“掩饰?本宫能掩饰什么?难不成依着先生的意思,本宫与鲁国勾结?那若是本宫这个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都能有勾结,那么这些余孽出现在景亲王府岂不是更可疑?先生怎么不去问问景亲王?”

林扶风桃眸一凛,面容之上的神情添了几分意味不明,语气淡淡,“六殿下多虑了,在下只是觉得六殿下行为如此过激有些不妥而已,怎敢怀疑六殿下勾结鲁国余孽呢?六殿下聪慧识大体,必定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自寻死路之事的。至于景亲王,六殿下不必思虑过多,在下想着景亲王既然能率十万铁骑灭了鲁国,便不会做出这等勾结鲁国余孽,大逆不道之事。况且今日之事不论鲁国余孽是否得手,只要鲁国余孽出现在了宴席,景亲王便是难辞其咎,他怎会做如此糊涂事呢?”

镇国将军唐智肃声插言道:“先生所言有理,但既然今日死伤这般多,景亲王怎能一点责任都没有?宴请众人却无法保护众人安全,实在是让人心生恐慌!”

“唐将军所言极是,今日之事景亲王责任重大,难辞其咎!”江止崖见唐智将火烧到了江战身上,赶忙顺势煽风点火,试图将这股火烧的再旺些。

江得安怒由心中起,恨不能一剑将江止崖穿心,可他却只能咬牙切齿,恨恨道:“六弟说此言之前可得摸着良心,景亲王的儿子江逢临,为了保护六弟以身挡刀,眼下是死是活尚且不知,你就在此往你救命恩人的父亲身上泼脏水,当真是过河拆桥!”

江清梧见此忙上前揖揖手,面容谦和赔罪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景亲王府原本就是保护陛下与江山的,自然也是要保护皇子的,保证六殿下的安危原本就是景亲王府的责任与本分,算不得什么恩情的,倒是景亲王府没有保护好众人实在是该死,还望太子殿下看在父王的赫赫战功,莫要怪罪景亲王府。”

此言一出,江战才忆起江逢临身负重伤,回身寻觅侍卫陈庆的身影却是无法寻到,心头暗暗祈祷陈庆是带着江逢临寻府中大夫去了。

江得安瞥了一眼江清梧,且不说江得安认不认为此事景亲王府责任重大,单凭江止崖咬住景亲王府不肯松口,江得安便不会遂了他的意!

“此事景亲王府最多是保护不力之责,可没有旁的责任,清梧不必如此紧张。只要本宫在此,就不会由着宵小陷害景亲王府。”

江得安此言说罢,横了一眼江止崖,江止崖只是咧嘴一笑,笑意里满是算计,他凤眸一转,心生一计,随即说道:“皇兄此言...”

谁知江得安却根本不想听江止崖多言一句,提剑大喝一声,“来人,将鲁国余孽押回皇宫!”

江止崖拧了拧眉头,却没有阻拦江得安,只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别过脸不再言语。

江得安侧了侧身,看向江战时眉头便松了松,语气也添了几分温和,“皇叔,今日得劳烦您随本宫进宫一趟了。”

“臣遵命。”江战垂首揖手,甚是恭敬。

江息颜望着这一幕,心里极其焦灼,她想求江得安帮衬江战,在进宫叙说此事时替江战说说情,万万不要让陛下怪罪景亲王府。

可眼下她身负重伤,根本提不起力气走到他们面前。

客院内的金吾卫押着鲁国余孽缓缓离开,江得安终于别过脸看了一眼江知许,语气温和地问答:“九弟如何,可伤到了?”

江知许揖揖手,语气谦和有礼,“多谢皇兄关心,只是皮肉伤,并不妨事。”

江得安扫了一眼江知许身上,似乎真的只是伤及了手臂,并不碍事随即微微颔首,便不再多言。

怨不得江得安薄情,他的确与江知许没什么情分,江知许素来是个不喜热闹,不喜权势之人,二人并无过多交集。

但若是江知许一直如此不争不抢,江得安便打算在继承皇位后,许他一世无虞,可若是他有党争之心,那江得安不会多容他一刻。

江得安环视一眼客院内的伤者,眉头紧锁,轻叹一声,转身对江清梧正色道:“劳烦清梧清点一番受伤之人,今日之事既然是冲着本宫来的,那本宫便会对这些受伤之人负责。”

江清梧应声揖礼,江得安转身拂袖而去,颀长的声音在灯火照耀下渐渐拉长,最终消失在拱门之后。

江得安并没有注意到,在宴席一侧,顺天府府尹蒋弘的嫡长女蒋莲,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目送着他远去。

蒋莲身上虽有伤口,却都是些皮外伤,并不碍事,而伤及要害的那一剑,却被江得安无意间接下。

他并不知,他一剑救下了蒋莲,换来的却是多日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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