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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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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喝一半,胥洱想起来跟她还没和好,不能这样。于是狠狠唾弃了自己,皱了皱眉头,心说:要命。

华一清一时间脑子空白,早先的胆子都被狗吃了,心里直呼“要命要命要命谁来救救孩子”,眼巴巴看着胥洱一杯水下去一大半,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缓解氛围。

见胥洱没有开口的欲望,终于反应过来不能继续怂下去,华一清张口好几次,换了十万八千个话题,却说:“你找我有事吗?”

找你?

脸呢?!?

说完华一清就想抽自己。好端端的说什么不好非得说人家来找你的干什么啊?啊?!不兴人家走路走差了,电梯刚好停这一层,刚好被你拉进屋子里做挡箭牌?

啊呸,什么挡箭牌?!分明就是正经的理由正经的约!

胥洱:“嗯,有事。你弟弟不在家?”

看吧看吧,不是来找你的。华一清莫名觉得委屈,心不在焉,自然听不出胥洱一点也不着急就是随口问问,也就随便答:“哦,出去了,找他得等一会儿。”

胥洱放下杯子,心说:我什么时候找华一泉了。终于从华一清身上挪开视线,看见茶几不远处的轮椅,颇为疑惑:“你弟弟……能站起来了?”

上次来,华一泉还是坐着轮椅开门的,胥洱清晰记得她在他胸口抹口水,还一副被欺负的很委屈的样子,简直要命。

华一清:“昂。年前年后的事。”果然还是比较关心华一泉这个小兔崽子。心里狠狠地绞着难受,声音本就比一般的女生低,这下子更低,还消沉。

胥洱也察觉出不对来,以为她是联想到华一泉昏迷八年,而她承担起本不应该她承担的沉重责任,受苦受累,一言难尽,这才看起来很难过。

也可能是她装的。胥洱告诫自己,不能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不能这么轻易原谅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得为她的无情遗忘付出一些必要的代价。

可昏迷的是她的弟弟,捧在手心里的弟弟,特别愿意听话的弟弟。是,他二哥因为华一泉而死,他也会难过,会生气,会愤怒,会不喜欢甚至厌恶华一泉。可那也是二哥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不相信华一泉,不喜欢华一泉,却不能大过二哥的选择,不是吗?

别说是二哥承认的华一泉,就是不相干的路人落水,他二哥也会毫不犹豫跳水救人。他就是这样热心赤诚的一个人,好像他一人能拯救世界一样,说出去好像在作秀,他却乐此不疲。

空调呼呼吹着暖风,华一清情绪低迷不理会外界,盯着窗外飞雪,胥洱心绪不宁沉沉浮浮,室内诡异安静,风声是唯一的声响。

华一清:“下雪了。”

胥洱神思拉回,望向窗外,说:“嗯。”

他们在一起,并没有经历过下雪天,没有一起看雪的记忆,没有吹冷风吃烧烤的记忆,也没有手牵手走在雪地里的浪漫记忆。

又是该死的沉默。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粘在窗边,融化在早春的温暖的空气里,慢慢的,玻璃上结出一层淡淡的水汽,朦朦胧胧。

许久,大概是温度达到预定,空调泄气一样安静下来,华一泉设定的十一点半闹钟响起来,“小爱同学”报时,提醒华一清吃午饭。

刚到美国那会儿,玩命似的扑在学业上,几乎回到了高中时期,觉得美国饭菜难吃,又不想自己做,苗姨寄过去的米都发霉了也没想起来吃,不按时吃饭,把胃吃出毛病来。

华一泉醒来第三天,发现华一清不好好吃饭 ,加上苗姨老爹爷爷三人混合打报告,惹得华一泉一怒之下,定了闹铃,按时按点送饭看着吃饭,半年来胃病才好些。

哦,不,年前喝酒回来睡死了,第二天晚上又闹胃疼来着。

“……?”吃饭?华一清脑子一冒泡,才想起来没做饭,之前都是华一泉给她叫外卖送到公司去,要么就是苗姨喊回家吃。现在,华一泉在哪,她都不知道。

“握草要死。”华一清跳起来说:“耳朵你搁家里待着我去找找泉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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