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2）

“没有。”

殷旭跟在她身后两步左右的距离，有时候殷旭慢了些，荣嘉还会慢下来等她，实在有些口是心非。

殷旭的脸皮也不是盖的，笑着继续说话：“那殿下给贵妃说的，岂不全是《王寡妇大战张屠夫》、《李和尚大战刘尼姑》这种？”

“也不只这种好吗，我也看纯情的”荣嘉憋红了小脸，但又反应过来，不能说话，不然就着了殷旭的道，马上又憋了回去。

殷旭绝不轻言放弃，继续说道：“其实也正好，贵妃娘娘希望殿下看这样的书，殿下就正好是这方面的行家。”

荣嘉这回学乖了，憋住了就是不说话。

走出了朝阳宫，阿才他们准备好扶辇，准备好让荣嘉坐上去。

哪知荣嘉犹豫了一下，居然拒绝了，“本宫走回去。”

阿才一听，急忙说道：“殿下，回宫远着呢，别把身子给累着了。”

以往荣嘉出门，除了半夜三更偷偷跑出去，不管去哪都要乘辇。一是因为懒，最主要的，还是怕路上遇见什么主子之类的，她不善言辞，疲于应付，若是坐在辇上，只需淡淡打个招呼便可。

没想到这小祖宗一改习性，竟要自己走回重明宫，还真叫阿才吃惊。

荣嘉悄悄看了殷旭一眼，不动声色道：“本宫这几日没怎么出门，身子虚，锻炼锻炼。”

阿才想也没想，反驳道：“殿下昨夜不还去了翊秋宫吗？”

荣嘉呛了一口，咳了两声，恶声恶气道：“就你话多！”

然后用余光瞟了瞟殷旭，发现后者没有在意她这边的谈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荣嘉继续对阿才说道：“笨手笨脚的家伙，跟在本宫后面，别跟近了。”

阿才以为殿下生了气，不敢反驳，只得和抬辇的几个小太监跟在后面，和荣嘉大概十步的距离，就留荣嘉和殷旭，还有大宫女东青走在前面。

殷旭在重明宫待了几日，大抵猜到些荣嘉宫里的状况，比如说，这个大宫女东青是贵妃娘娘的人，两人平时单独相处时，多多少少会避着她点。

荣嘉一个人急冲冲地走在前面，殷旭跟在后面，走得不紧不慢，刚刚好能跟上。而东青缠了脚，脚程不快，落在后面三四步，赶得辛苦。

“殿下，可否慢一点，

后面的人快跟不上了。”过了一会，殷旭出言提醒荣嘉。

荣嘉听了，没有回答，不过稍稍放缓了脚步。

两人就这样闷头走了一会，殷旭还想问些关于今天贵妃的事情，可荣嘉这幅模样，不像是有兴致说话，她便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过了好一阵子，突然听见荣嘉低声问道：“你的妹妹们，可是同母亲生的？”

殷旭一头雾水，想了一会，才想起昨夜同荣嘉说过“殿下像是我的妹妹”这样的话，没想到荣嘉到了今天居然还记得，甚至在挂在心上。

她回答道：“不是，不过我们姐妹关系都很好。”

“那你对你的妹妹的，可好？”

她想了想，说道：“过去家里事很忙，奴婢有许多杂事要做，多多少少有些忽略了她们，没有怎么陪伴过。”

荣嘉：“那就是不好。”

“也不能这么说，”殷旭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奴婢打心眼里，是亲近两位妹妹的，也想对她们好。只是当时年幼，被别的东西迷住了心神，这才忽视了她们，不曾为两位妹妹分一点时间出来。如今想想，很是后悔。”

荣嘉咬了咬嘴唇，问道：“那你说我像你的妹妹，什么意思？”

殷旭听了，有些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像我妹妹，还能有什么意思？

她憋了憋，憋出个好的理由来：“大概是殿下，让奴婢有一种亲切感吧。殿下比奴婢年纪小，自然就是妹妹了。”

她看荣嘉脸色还是不大开心，补充道：“这些日子，奴婢陪伴殿下的时间，比过去二十一年陪伴两位妹妹加起来的时间都还要多些。”

听了这话，荣嘉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原本就美丽细腻的容颜，这才绽放出一丝愉悦的光彩来。她眼睛弯了弯，弯成好看的弧度，显然是含了点笑意，却刻意被它的主人掩藏。

“自然要比你的妹妹要多了。”她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