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度（2/2）

目送对方远去，廖哲修神色硬冷起来。

他就那么在夜风中又伫立了许久才转身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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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回到廖哲修公寓时对方并不在。

他40分钟前给廖哲修发过短信，但对方还没回。

猜测廖哲修大概还在调查Ins上泄露照片的事情，叶承决定自己也寻找一条调查支线调起主动权。

不久前在办公室和托马斯的接触让叶承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直觉，即便只凭借自己鼻子寻到的气息确实不足以说服什么人，但叶承打算寻找一些证据，就算他明白自己这种没头没脑的感受很可能会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果托马斯真的和整件案子有关联，叶承在思考对方去他办公室的动机——即便某些凶手在杀人后会返回受害人生前工作和生活的场地，但叶承不认为托马斯会是那种会因为某种情绪的牵制而无法释怀的人。

至少，第一个案件和第二个案件里，凶手表现出来的耐心和谨慎程度完全是第三个案件中的凶手所不能比拟的。

凶手会被感情牵制这种可能性在这种场景假设下似乎小之又小。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

怔了一下，叶承掏出手机，注意到是廖哲修打过来的：“喂。”

“抱歉，刚看到你消息。”廖哲修那边的语气似乎有些焦急。

“没事。”叶承说，“我就是想打去看看你那边的情况。”

“我在查梅克斯医院的事情。”廖哲修道，“有些东西，你有兴趣帮我看看么？”

顿了下，叶承苦笑：“有兴趣？有没有兴趣这都是首要任务不是么。”

廖哲修倒是没有开玩笑的兴头：“文件已经发给你了，你抽空帮忙看看，我这边有点事情。”

“小廖？”

“我先挂了，有事联系。”廖哲修那边听上去急匆匆的，不知在做什么。

但还没等叶承询问，对方便收了线。

听着耳畔那无意义的数字音，叶承颇为沮丧的挂了电话，随后绕到廖哲修书房开了电脑检查对方发来的文件。

那是一份医院相关的用药人员名单，叶承在正式排查前，看着文件最初的文头方位某位医生的签字，眉梢微微皱起。

“詹森·库博。”一直眯着眼，叶承知道那是不久前他们见过的医生，但不知为何，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他总感觉这名字自己似乎在哪儿见过。

不是听什么人叫过，而是……纸面上。

到底……是在哪儿的？

带着一个让他感到挫败的问题，叶承又开始查看廖哲修传过来的文件。

整整在书房坐了一个多小时，叶承最终看到一个名字，眼睛突然一亮。

瞬间感到后脊穿过电流般的刺激，叶承立刻拨通了廖哲修电话：“喂，你忙么？”

“……还好。”廖哲修那边声音有些游移，心不在焉地不知在做什么。

“我有个发现。”叶承道，“虽然同名的可能性有，不过你发来的名单里有个姓氏还是很特别的，所以我想我应该没搞错。”

感觉叶承的语气中带了些兴奋，廖哲修的声音听起来集中了很多：“嗯？有什么发现么？”

“蒂特文勒。”叶承说，“这个姓氏是琳达的。这病人资料上有。”

“你是说琳达住过精神病院？？”

“不是琳达自己，是一个叫——等下我看看他全名——呃——莱恩·J·蒂特文勒的男人。”

廖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