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2）

沈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脸上表情一变，她愤愤道，“你爹死了，那正房就赶你出来了？”

若菀摇摇头，“不是，是我自个儿想来的。”

“那你平时又是住在哪儿？”沈老夫人心疼这孩子。若菀的这双手也纤细极了，手上都没多少肉，姑娘家还是丰腴些好。

“我就住在外公外婆当年住的大柳村……”

“那间破屋子？”

祖孙俩一来一回闲聊，不知聊了多长时间，沈羟和唐氏从外回来，他们说说笑笑也没瞧见屋子里的场景。沈老太爷耳朵尖，听是儿子回来了，他柱着拐杖就出门了。

沈羟正和夫人聊得起劲，迎面撞上老爷子，随口喊了声爹。沈老太爷神神秘秘一笑，“羟儿，你妹妹回来了。”

“爹，青天白日里，你又发梦了？妹妹她还在京城。”沈羟哭笑不得，他偏过头，意外的瞧见扶着老夫人出门的若菀，看到若菀的脸，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愣在当场。

妹妹月娘，一走就是二十年。算算他们兄妹俩也有十几年没见过面了，妹妹的脸庞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模糊，平时要看画像才能回忆起妹妹的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沈羟瞬间有恍然若梦之感，仿佛他的妹妹月娘又站在了自己跟前。

唐氏也看见了若菀，她咦了声，“娘，这位姑娘是谁啊？”

不待沈老夫人回答，沈濯然就跨过门槛，来到唐氏身边，“娘，这位姑娘是姑姑的女儿，若菀。”

“月娘的孩子？”沈羟诧异极了。

“不是月娘的孩子，她就是月娘，咱们的月娘回来咯。”沈老爷子在旁感叹道。

在老爷子心里，月娘一如二十年前初走的模样，依旧是他眼里的掌上明珠。

“爹娘，爷爷老糊涂，可真真气着薇如了。”

躲在房里生闷气的薇如听到爹娘的声音，立即跑了出来，撒娇的窝在唐氏怀里。

唐氏捏了捏女儿的小手，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若菀，她嫁进沈家这些年，月娘的名字仿佛如影随形，老爷子常常挂在嘴边念叨，她听的耳根子都快起茧。当年他们沈家还落魄，她偏生看中了沈羟，说什么也要嫁给他。

当她嫁进沈家，这月娘就已经在国舅府当丫鬟了，没几年，月娘就传来消息说要嫁给国舅爷啦！她也是跟着沈羟一起上过京城的，就指望着能靠着月娘飞黄腾达呢。

没想到国舅府都还没踏进去呢，就被正房命人轰了出来。后来，月娘他们总归是见着了，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就回去了，他们一大家子只得重新回到大柳村，那时候沈濯然才一岁大。

生了薇如后，他们沈家还是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这老爷子偏偏不把月娘给的银子拿出来。唐氏气极了，为此还和沈羟吵了一架，哪里料到，这沈羟也是个护妹的主，还和她生起气来了，夫妻俩头一次冷战，她偷偷在心里记了月娘一笔，所以她对月娘是没多大的好感的。

“薇如，你怎能这般说你爷爷。”沈老夫人有些气，皱眉瞪了孙女一眼。

“可爷爷还要打我呢。”沈薇如嘟了嘟小嘴。

唐氏握着女儿的手蓦然一紧。

“薇如，你还和你爷爷计较这个。”沈羟温声说了女儿一句，他又道，“我们一大家子进屋再说，不要杵在院子里”扭头对唐氏说，“夫人，你去沏壶好茶，再拿些瓜果进来”

唐氏应了声，牵着女儿的手要进厨房，又被沈老夫人喊住，“儿媳妇，再买些好酒好菜来，露一手，可拿出做团圆饭的架势来啊。”

唐氏的脸色有些古怪。

若菀垂了垂眼眸，“奶奶，不用了，我也要回去了，我出来够长时间了，再不回去，要让人担心了。”

“谁会担心你啊？”老夫人惊讶了，外孙女在上尧只他们一家子亲人，还会有谁念叨着，该不会……她笑了笑。

若菀道，“是位对我很好的大姐，我在她的店铺里帮忙。”

沈老夫人‘唉’了声，“这有啥，我让你表哥跑一趟就是了，就说你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