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我也不能确定，但周塘的寺庙就那么几个，我想应该就这里了。”

“也许长老只是做好事，并没想着要你们还回去。”

“这是爷爷的遗愿，我也答应他了。”

暮城不再说什么。

古月似乎陷入了沉思，暮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自己却跟喝了迷魂汤似的越来越困，昨晚熬夜做材料凌晨四点才睡，这会儿快要睁不开眼了，“抽根烟行吗？有点困。”

“行的。”古月看到他一脸的倦意。

暮城将车窗打开一点，尽管这样，车子里还是漂着烟草味儿。不过，古月却并没有反感这种味道，烟雾里的暮城看起来精神了些，看来用烟提神还是有效果的。

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到周塘了，暮城问她去哪儿。

古月说，“我在这里下车就好了。”暮城看了眼时间，“我送你。”

古月说出一个名字，“云雾山。”

暮城调节了下导航，问道，“是个景区吗？”

“不是，还没有开发呢。”

跟着导航一直来到云雾山脚下。云雾山脚下是个小村子，古月下车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山上确实有个寺庙。不过有点远，路也不好走。

老乡还提醒她，山上有野猪，可以等到十五庙会的时候再来，和敬香的人结伴上山，古月算算时间，十五不是周末，自己可没时间再过来了。

古月和当地人聊天时，暮城接到阿海的电话，问他，“到哪儿了？老总已经过来了。会议可能提前，还等着你的提案呢。”

挂了电话，暮城下了车，眼前是郁郁葱葱的山峦。他问古月，“你一个人行吗？……要不先跟我回去，我做完事陪你上山。”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已经很麻烦你了。”

“你真的可以？”

“可以的。”

“那好，有什么事打电话，我先走了。”

“嗯，再见。”

暮城点下头，钻进车子，倒车离开。

高耸入云而且有野猪的山峰一时让古月望尘莫及。老乡口中的野猪她还是有点怕的，古月在原地徘徊了好久。

山下一条小路蜿蜒通往山上，路面上铺着稀疏的落叶，两边野草丛生，茂树遮天蔽日。

古月走了不久，就觉得浑身发热。

虽然是阴天也能感觉到明显的闷热。一丝风也没有。周围安静的诡异，古月只听到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脚下时不时有形状古怪的昆虫无声爬过，让人心生不适。

古月不经常锻炼，体能一般，走了一半路程就气喘吁吁了。途中有一处断裂的大树，人为截断的还没来得及运走。倒在草丛里，部分树干横在小路边上。古月拿过背包，从里面找出一张报纸铺在上面。又掏出矿泉水喝了一口。

短暂的休息过后，古月继续上路，天气越来越闷，古月走的也更吃力了，每走一步扯得喉咙疼。

天色阴沉，乌云黑压压的压下来，似乎牟足了劲要下场大雨。

古月加快了脚步，开始落雨点，后面越来越大，古月掏出雨伞，心想天气预报一点都不准。

雨越来越大，很快山路泥泞一片，出现一条一条浅浅的泥沟，雨水顺着泥沟流向山下。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出现一个能避雨的地方。

是一处破旧的庙宇，里面没有佛像，只有一处筑起的高台，高台上铺着一层干草。角落还有一堆燃过的枝杈。黑黑的还有几分原来的模样，一碰便成灰烬。看来有人在这里待过，也许是过路的人为了躲避风雨，也许是流浪的人在此小住了几日。

古月把雨伞立到一边，站在庙宇门口，滂沱大雨织成的雨帘仿佛一处屏障，远处的景象皆模糊了，新鲜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

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雨势也没有减少。古月有点犯愁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困在这里。古月站的有点腿酸，从包里掏出一张旧报纸铺到干草上坐下。

过了会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口干舌燥，有点困倦。

心想这雨连空气都阻隔到外面了。

古月低头看着手机，信号时有时无，手机走路软件显示已经走了六公里，古月算了算，应该不远了吧。

突然手机屏幕上跌了一滴血，古月抹了把鼻子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她急忙从包里翻出纸巾，就这么几秒的时间里，血已经顺着指缝流出来，古月拿纸巾胡乱擦着鼻子和手，她发现这次流鼻血和以往不一样，是一股一股的流，就跟外面的雨一样，止不住，一连几张纸巾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