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礼赞(2/2)
“我们可以一起来黑帕格尼尼啊!”
“成交,走吧。”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出息。
天才如倪延,内心也是会恨那些神经病作曲家的。
沈伊人的吼声还在继续:“你丫快点给劳资决定曲子!”
栎礼:“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她掏了掏耳朵,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你说什么?再大点声!!”
“——你这是在cos贝多芬吗?”
沈伊人彻底无语了,爱到深处自然黑,毕竟栎礼对真正不喜欢的东西理都不会理。这种黑法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爱吧。
音乐教室里加上倪延一共五个人,全都是对艺术爱得深沉的五个人。
“欢迎你加入,有你的话我们就正式从隋唐四绝进化成春秋五霸了。”
倪延皱着眉头,他并不是很了解中国的历史,对栎礼的开玩笑也没搞懂。
众人欢迎着被拖来的倪延。
“我们这群人都比较随意,你也别叫我们全名了,叫小名比较亲近。”栎礼好心的向着倪延介绍,“这边分别是傻傻、一一、小宇子,至于我,你随便叫。”
倪延看着一圈人,默默记下了大家的小名——与其说是小名不如说是大家的外号。沈伊人其实和倪延是同班同学,想想看在班级还是别叫她“一一”好了,太奇怪。
“你有没有简单的称呼?倪这个字鼻音发音太难了。”栎礼好奇地问着。
“阿弦。”倪延看着栎礼,顿了顿,“你可以叫我阿弦。”
栎礼怔住了,这个发音她十分的有印象。
曾经一次在俄罗斯的国际钢琴比赛上,紧张的后台里有两位一看就很得体的家长领着一八九岁的少年,那个少年并不是参赛选手,但他的一位家长坐在了评委座中。
少年优雅的母亲亲切的喊他“阿弦”。
那个亲切的嗓音一直深深印在栎礼的脑海中,包括“阿弦”这个好听的读音。
原来倪延就是栎礼当时见到的少年,怪不得对倪延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韩清宇盯着倪延的小提琴,先前同栎礼的讨论他还是耿耿于怀,还是不敢相信拉一块小木头能难到哪里去。
栎礼:“阿弦,你模仿初学者拉琴的声音给他听听。”
倪延照做了,然后在场四个人都感到某种生理性不适,扭曲的琴音钻入众人的耳朵里,尖锐的音乐刺激着他们弱小的心灵。类似于指甲挂着黑板的声音,又像两块上好的泡沫在彼此摩擦,装修时锯床腿可能就是这种声音。
“stop!stop!”栎礼率先受不了了,“这下明白了吧,弦乐器真的超难!”
韩清宇痛苦的点点头,他再也不作死了。
“钢琴再怎么样你也弹不出88个音以外的音,它发出的声音好歹都是柔和的。弦乐器不一样,所有音准都要你自己来找。”
清宇一脸悲悯的拍了拍倪延,兄弟你这些年受苦了。
“所以钢琴很简单?是个人都能弹出正常的音?”
栎礼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入门简单吧,但是如果真的简单你也不会见到我们每天要死要活了。”“任何乐器想玩精都很难的。”
沈伊人和黎莎点头表示你说的对。
“你钢琴要想弹成郎朗那样不也得天天闻鸡起舞,下N大功夫啊。”
倪延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国外的归国子女,日常语言交流没有问题,但是他听不懂什么古语俗语。
“闻鸡起舞是什么意思?”
栎礼:“在中国古代闻是听的意思,就是说你早上听到鸡叫就可以开始跳舞了。”
倪延本能的觉得意思可能不太对,但他还是装作懂了的样子。
众人:你皮一下很快乐哦?
沈伊人也不打算再逼迫栎礼想表演曲目了,反正她到时候总会以出乎意料的方式让谢恩会完美结束,这个人从来不需要太过担心,她该闹的时候闹,该正经的地方还是会正经上的,虽然可能带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栎礼,放学时我老看到有人来接你,那是你爸爸吗?”
栎礼惊了一下:“我爸出差都快半年了,你看到的是人是鬼啊?”
“恩?我看那人长得挺帅的啊?你们一家基因真好。”
栎礼:“帅?”她在闹钟思考了一下,原爸爸可能年轻时候是帅的,可是他现在已经五十多了,再怎么样也和帅字沾不上边,突然她的眼神严峻了起来。
“你说的那可能是我哥,顺带一提他是鬼。”
沈伊人:“你哥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栎礼的表情瞬间像乱了码一样四处扭曲,她好像及其不愿意承认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
深知缘由的黎莎在一旁笑的死去活来。
午休其实很短暂,众人聚在一起聊着天耍着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打了预备铃大家才各回各班,倪延突然发现说是要一起练习,可是这群人根本就没有正经练习过。但是,意外的还蛮开心的。第二天的中午,不用栎礼她们来拖人,倪延也准时抵达了音乐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