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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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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甚是不解,这阳春面明明是清汤的呀。

只见那客官牵着马,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身子羸弱,瘦得像一层纸。

186.

上官枂牵着马,愣头愣脑的,瞧着街上走过的一对谈笑风生的公子哥儿,竟站在原地失神。

直到看着那对人走进巷子里不见了,才回过头,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走到书坊门前,上官枂突然被人扣住手腕,然后眼前一黑,被人套了麻袋了。

清醒时,正窝在颠簸的马车里。

有人问道,“你要死了,怕不怕?”

上官枂此时极镇静,喃喃自语道,“那我就解脱了,不必再为他人掉眼泪…”

马车上的人哄笑了起来,“那恐怕你还得难受难受,解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解脱的。”

在黑暗里睡了许久,被人揭开麻袋时,眼前亮得刺眼,上官枂有些受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周围见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缓和了一会儿,上官枂才发觉屋里不是那么亮的,空荡荡的一个屋子,几束惨白的孤零零的光照着,只有一块儿地方很亮,边缘都是昏黄黯淡的。

上官枂跪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那人。

那人穿着明黄色金丝绣袍,脖子上戴着金琉璃红珠莲花纹项圈,中间一颗硕大的海珍珠极为油亮,透着淡紫色光泽,头上戴着金丝孔雀翎金簪,两条明黄色真丝缎珊瑚珠子发带随意地搭在肩上,相貌俊俏,眉眼动人,穿着的衣服和戴着的配饰都极尊贵。

上官枂动了动身子,恭敬地行礼。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浅浅地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莲花荷包,握了握,放在旁边的木匣上,又爱惜地摸了摸木匣。

上官枂看着那木匣,四四方方的匣子,不大,刚够装一颗人头的地方。

“我把步欢喜的头带回来了,总不能让他一直挂在隅州城门口,孤零零的,他对那里不熟悉,一个人也不认识。”

上官枂跪得有些头晕,于是又改为跪坐。

“公子不说,我也知道,那天晚上他放走了你,让你骑上快马一路向东,去京都找小侯爷。”

太子握着那莲花荷包,眼睛红红的,一直看着院内养着的海棠花,海棠花开得鲜艳,却有小小的一盆开得淡,颜色像朱砂落进清水里那般,浅色的嫣红洇透白纸似的花瓣,小心翼翼地开在太子行宫里。

“那册子上有隅州太守沈大人的名字,也有公子你的名字,他放你一马,被北镇抚司割掉脑袋挂在城门口,如此凄惨的下场,谁能说不是因果轮回呢?”

上官枂跪在地上,与太子在这冷冰冰的行宫里流泪,两个人都默默地掉眼泪,谁也不必安慰谁。

只觉,这太子行宫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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