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2/2）

吃完夜宵，韩与肖还去了次便利店。沈文轩不知道他去干嘛，还奇怪地问，“牙刷牙膏什么的家里都有啊。”

结果韩与肖不说话，一直到店里，沈文轩才发现韩与肖拿的是内裤。

“你的我穿着不合身。”韩与肖笑话他，“太小了。”

沈文轩的脸一下子黑了，但又有些烧得慌，他踹了韩与肖一脚，“你怎么越来越流氓。”

但韩与肖去洗澡的时候，沈文轩又忍不住琢磨这事儿。

韩与肖尺寸到底有多大，沈文轩是清楚的，虽然他很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韩与肖有鄙视他的资本。

要是平时，沈文轩酸两把也就过去了。但他下午刚和钟柠看了那校园动作片，眼看着韩与肖在洗澡，他偷偷摸摸把笔记本又拿出来，看了一遍。

看的还是那个校园系列，但是心情完全不一样了，他现在抱的是钻研的精神。因为之前偷摸上了基佬论坛，沈文轩摸摸自己的细胳膊细腿，难得有自知之明，深感自己打不过韩与肖，没准就是被压在下头嗷嗷叫的那个。

所以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影片里清秀瘦弱的男孩子，被压在课桌上，满脸都是眼泪，细细的小嗓子咿咿呀呀地叫唤，听着都瘆得慌。

沈文轩看到最后都有点同情，下午他光顾着想韩与肖了，想得自己脸红心跳，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当下面的这么疼啊，这男孩子都哭着求饶了，上面那人还不放过他。

“韩与肖没这么禽兽吧......”沈文轩暗自嘀咕，心里甚至打起了算盘，要不想办法骗韩与肖当下面那个。

他思来想去，长吁短叹，一转头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杵了个人。

韩与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电脑屏幕。

沈文轩啪得把电脑关了。

“不是，我就那什么……”沈文轩结结巴巴地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脸上红得能滴血，看都不敢看韩与肖。

“你怎么出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啊？”他哭丧着脸，责怪韩与肖。

“你看得太专注了，我走过来你都没发现。”

韩与肖凑过去，当着沈文轩的面把他的电脑屏幕又打开了。韩与肖是知道沈文轩电脑密码的，几下子输入进去，电脑就解锁了。

“我觉得你这片子不怎么样。”韩与肖认认真真看了两眼，正经又严肃地问沈文轩，“想不想看点高质量的？”

沈文轩傻兮兮地以为韩与肖也看，心里顿时放松了点，心想大家原来都一样。

“什么高质量的？”沈文轩问，还有点好奇。

韩与肖低下头，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他们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混在一起，夏天的柑苔绿，清新绵长。

韩与肖松开了沈文轩。

“现在不给你看，以后你就知道了。”

沈文轩已经回过味来了，什么高质量的，分明是他和韩与肖的限制级现场版。

他嘴唇和眼睛都湿漉漉的，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上了贼船了。

但是韩与肖站在灯下，裸着上身，笑着看他的样子又实在英俊过分。

这贼船的船长，过分好看了，人质沈文轩举手投降。

沈文轩把脸捂在被子上，心里哀嚎，他这是栽了啊。

韩与肖都惦记上他的小雏菊了，他居然还觉得韩与肖好看又温柔，这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

第二天沈文轩起床的时候，韩与肖已经在厨房里帮阿姨做早饭了，他在煎鸡蛋饼，沈文轩蹭过去，他就喂了沈文轩一块。

“刷牙没？”

“刷了。”沈文轩觉得好吃，又拿了一块。

吃早饭的时候，沈文轩本来是老老实实吃饭的，但看韩与肖礼貌耐心地回答阿姨的问题，又恶向胆边生。他脱了鞋子，那只穿袜子的脚去蹭韩与肖，脚尖踩在韩与肖的脚背上，猫儿一样绕着他的脚踝蹭了蹭去。

韩与肖平静地看他一眼，沈文轩就冲他挤眉弄眼，更不老实，脚趾顺着韩与肖的裤管爬上去，轻轻地搔刮。

“啊呀，再喝点粥吧？”阿姨看他俩的碗空了，把他俩的碗拿起来。

沈文轩飞快收回了腿，但是晚了。

阿姨再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沈文轩的衬衫领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

“轩轩不热吗，扣这么紧。”

沈文轩能不热吗，他天生不耐热。

“不热。”他大声回答阿姨，一边瞪了韩与肖一眼。韩与肖这个牲口把他胸口嘬出一个红印，他总不能就这么招摇着出去吧。韩与肖不要脸，他可要脸。

韩与肖在旁边，愉悦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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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时候，两人还坐的地铁，娇贵的沈小少爷又靠到了韩与肖怀里，地铁开到停车的地方摇摇晃晃，韩与肖就拿手搂紧了他。

“今天背什么？”沈文轩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虐出毛病了，居然觉得好多天没在地铁上背书了，怪想念的。

韩与肖想了下。

“背锦瑟吧。”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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