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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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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欢喜他呢…

翌日一早,邵媛就进宫了。不出她所料,她刚踏进宫门,越帝身边的大太监周昌就在宫门侯着了。

“公主。”周昌规规矩矩地给她行礼,那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邵媛知道这人打小就跟在自己母亲和越帝身边,小时候也是见过的,见他神色担忧,邵媛知道,商濯的事儿怕是为越帝知道了。

“周公公。”

“皇上正等您呢…您一会见到皇上,先给皇上服个软儿。皇上一直疼您,您糊涂一次,皇上自是不会罚您的。”周昌不明白,这小公主打小就是个有分寸的,怎么六年过去了,一回来就做了这么个糊涂事儿!

想起来御书房那脸色都快滴出墨的皇帝,和一旁给小公主上眼药的邢涵,周昌简直是要一个头两个大。

“您莫慌,”邵媛慢声慢语的,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泉水叮咚,甚是清脆,“本宫有分寸。”

御书房。

越帝的折子是一个字也批不下去了。他姐姐的孩子,他的外甥女,自然他是要捧在手里的,别说梁国,邵媛更是他越国的珍宝。当年邵媛瞧上了商家的小子,虽说他对商家多有不满,但是自家外甥女喜欢,那就算了。后来出了商家通敌叛国的事,邵媛和商渝婚约作废,他自也是欢喜的。

商家在流放路上出了意外,他当时也并不在意。谁要杀商远成,谁要害商家,他还是心里有数的,借刀杀人,向来是皇帝最好用的法子。

没想到商家还活了个庶子。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一个罪臣家的庶子,活着都成难事,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庶子居然让邵媛给赎走了。

他一年半前知道商家庶子被人藏匿在京城的小倌馆里,并没有想杀他的想法,一个掀不起风浪的庶子,还真的去卖他那副身子了。

一个低.贱的罪子小倌,居然入了他外甥女的法眼。越帝阖眼磋磨着佛珠,这人是留不得了。

邢涵在一旁站着,昨天李忱派人来告诉他,莲哥儿被安定长公主嫡女赎走了。他等了商濯三年,突然杀出来个程咬金,还是他没法直接对上的程咬金。他思考一阵,决定告诉越帝。

以越帝的脾气,自是会将商濯关进刑部,不日处斩。只要离了邵媛,进了刑部,商濯怎么样,不还是他的一句话。

邵媛在御书房门口站定,周昌先进一步:“陛下,公主来了。”

“让她进来。”

邵媛进去,直接无视了邢涵,对越帝很是亲昵:“皇舅舅。”

越帝看她一眼,心里还是有气,但是看见邵媛的笑脸,又是自己六年没见的外甥女,越帝不好直接给人摆笑脸,只能硬邦邦的应一声:“嗯。”

邵媛好似不知道越帝为什么生气,对他的脸色不好的原因视若无睹。她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解的:“皇舅舅怎么了?是不是不想看见媛媛?”她眼里登时绪了泪,“莫非是六年间媛媛没回过越国,惹皇舅舅不快了?”

她这句话里用的那个“回”字,某种程度上取悦了越帝。邵媛的父王是梁国人,又出生在梁国,虽说承了越国的姓,但是越帝心里总归还是不大舒坦的。可她一个回字,而不是来字,说明是把越国当作她母国一般,来越国好似回家。

越帝脸色好看几分:“皇舅舅没有不快,也没有不想见到媛媛。”他摆手招邵媛过去,“皇舅舅听说你昨天赎了个小倌?”

梁国民风开放,邵媛自幼长在梁国,赎个小倌这种事儿好似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虽说越国可能相对不那么开放,但是这些事在越国也不是那么少见。

“是呀,”邵媛一派天真的模样,眉眼间有七分像他的皇姐,只不过皇姐从小为了养他,总是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从没见她露出这副天真的样子,“皇舅舅怎么知道?”

越帝目光投向邢涵,邢涵无声地给邵媛行了个礼。这小公主自打进来就无视他的存在,这时候将话题又绕到他身上来。

邵媛目光灼灼:“这位大人认得本宫?”

话一出口,那气势瞬间出来,邢涵应声:“六年前曾有幸见过公主一次。”

“哦,那大人记性真好,眼神儿也真好,”邵媛一脸微笑的看着他,她背对着越帝,越帝看不见邵媛的表情,只不过听她语气欢愉,并未多想,“父王母妃还常说,女大十八变,本宫和从前变得大有不同了。本宫昨儿个刚赎个小倌,今儿就让您告诉了皇舅舅。”

邢涵目光微敛,还没等他开口,又听邵媛继续道:“大人是盯着本宫盯得紧,还是盯那个小倌盯得紧呀?”

越帝沉了几分脸色。

邢涵以为这公主许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没想到她懂得先打越帝的感情牌,安抚了越帝的情绪,再将话引到他身上。

这时候邢涵才省得,商濯的事儿,不论他怎么做,这看似单纯的小公主都有法子针对他。

“是臣逾矩了。”邢涵眉眼带笑,“半个月前,臣在那家小倌馆查到商家子的踪迹,就派人盯着,昨日公主赎走人的时候,臣才知道公主赎走了商家罪子。”

果然把话题绕回到商濯的身份上了!

邵媛目光微寒。

越帝适时开口:“媛媛,朕省得你曾经和商家嫡子有过婚约,但商家通敌叛国,为奴为妓。这商家庶子…是为罪人之子。”

邵媛很想质问一句罪人之子又如何,但是她不能,如果处理不好,越帝就会将商濯关到刑部,到了邢涵的地盘,那还不是遂了邢涵的心意!

“商家庶子…?”邵媛是一脸迷茫,“莲哥儿吗?”

商濯字莲,邢涵把他送到小倌馆的时候没有告诉李忱他的名字,只是告诉李忱他的字而已。

“听说商家全都死于天灾,莲哥儿同他们一起,却活了下来,这不是老天不收莲哥儿吗?”邵媛知道越帝信佛信天,所以特意拿这个是来说事儿,“商家人做了谋逆的事,天理不容,自是被天收了。可是莲哥儿却安然无恙,不是天意吗?”

她不给邢涵辩解的机会,又道:“商家谋逆,莲哥儿就是个庶子,当年也只有十三岁不过是被连坐。天理容莲哥儿,媛媛又欢喜莲哥儿,皇舅舅…”邵媛撒起娇来,“您是天子,莲哥儿为天理所容,是不是就为皇舅舅您所容呀?”

越帝有些骑虎难下。

这话不能驳。邵媛说的没错,山体滑坡的天灾砸死了商家所有人,唯独活了这么一个庶子,说明天命如此。他是天子,自是不会驳天意。匡论他信佛,这人好容易活下来了,再把他处死,是不太好的。

越帝叹息:“媛媛说的是。”

邵媛扯了个大大的笑脸。

可是邢涵看见了她眼底的寒意和蔑视——是冲着他来的。

“罢了,若是你欢喜那罪子,就让他留在你身边吧。”越帝松口,看着她那张酷似自己皇姐的脸,除了纵容,居然也说不出来别的话了。

“那媛媛能再向您讨个恩请吗?”

“你说。”

“您欢喜媛媛,自是不会让媛媛受了委屈的,媛媛欢喜莲哥儿,也不想莲哥儿委屈。”邵媛道,“这位大人今儿一句罪子,明儿一句罪子,媛媛是您越国的公主,是梁国的郡主,身边人却一个劲造人编排…一点面子也不得,媛媛…”

“行了,就你知道撒娇。商家虽然通敌叛国,但已经过去三年了。商家庶子…如今是公主的奴才,就脱了他的罪籍吧。让他安安心心的当个奴才。”

邵媛咬紧后牙槽,越帝这话虽然脱了商濯的罪籍,却又一句话把他转进奴籍。但邵媛知道,这已经是他先下最大的让步了。

邢涵微的变了脸色,周昌在一旁听着,微微咋舌,当初皇上忌惮商家,商家通敌叛国的证据一出,是个人都知道是假的,但是皇上顺水推舟,这事皇上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如今小公主撒个娇,居然真脱了商家罪子的罪籍。

邢涵知道,越帝既然都这般说了,那就是无法再更改的了。

越帝摆手让邢涵和邵媛都退下,二人行礼退下。

“公主好计谋。”邢涵冷笑。

他等了三年的人,到嘴的鸭.子说跑就跑了。

“比不上邢大人。”邵媛和邢涵并肩,邢涵要高出她一个头,送行的小太监退出几步距离,估摸是邢涵的意思。

在御书房,她一口一个这位大人,如今离开御书房倒是认识他了。

“邢大人最好记得,本宫是越国公主,如今金銮殿上坐着的是本宫的皇舅舅。本宫也是梁国睿亲王的女儿,是梁国的郡主,梁国的皇帝是本宫的皇伯父。”

邢涵挑眉。

“除了阿濯,本宫什么都可以让步。如果你再敢阿濯的主意,你怎么搞垮你的恩师,本宫就怎么搞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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