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感动天（二）（2/2）

“象，你的兔子是从哪儿来的？”舜皱着眉头问道。弟弟的品行和名声都不算好，舜忧心又不知该怎么和他说。</p>

“它自己撞树上撞死的。怎么了，你又怀疑我去偷东西？”象理不直气也壮，硬声道。</p>

舜无奈，摸摸弟弟的头，道：“你吃吧，以后不要这样了。”明日他得去山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些东西回来，总要找些东西赔给别人才是。</p>

象：“哼。”</p>

默默看清一切的瞽叟叹道：“真是全世界都欠我的那种哥哥。弟弟虐我千百遍，我待弟弟如初恋。”</p>

奚桐：“我呸。弟弟和初恋哪个重还不一定呢。照我说，是弟弟一看就来气，还待他胜似人民币。”</p>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被落日染成红色，远道而来的微风拂过蜿蜒而又悠长的小道。小道旁，奚桐捧着大陶碗蹲在地上，心中怀着复杂的心情望向远方。</p>

“象他娘，赶紧吃吧，马上饭都凉了。”瞽叟适应能力极强，端起碗来就开始吃得呼啦作响。</p>

一条大鱼被既不甚干净也不甚利落的石刀大卸八块，洗完后煮熟即食。闻起来腥味与香气齐飘，不说那些杂七杂八除了鱼胆之外的内脏，单对着太阳下闪闪发光的鱼鳞奚桐也下不了嘴。</p>

“这鱼…好吃吗？”奚桐问道。她看瞽叟连汤带肉貌似吃的很香。</p>

瞽叟抬头与她对视，答道：“我饿了。”</p>

奚桐无语望天，她明白了。</p>

象蹦蹦跳跳跑过来，咧着嘴笑道：“阿爹阿娘，我专门给你们留的，快吃吧。”</p>

眼前是一只香喷喷的兔子腿，奚桐赶紧扭头，眼不见为净，“我不吃，你快拿走。”</p>

“这是兔子肉，不是耗子肉。阿娘你看这肉多香。”象兴冲冲道。</p>

“阿娘有鱼，这鱼也香。”奚桐推销般自夸道：“你看这鱼头上的鱼眼，它又大又圆。”</p>

象：“……”不好吃有什么用？</p>

瞽叟：“……”死不瞑目啊这是！</p>

象：“……那阿爹你尝尝，我烤得真好，特别好吃。”</p>

瞽叟顶着奚桐直勾勾的目光，“坚定”道：“我陪着你阿娘，我也不吃。”</p>

象：“那我拿回去饿了再吃。”</p>

第二日清晨，家中的木门又被敲起，摇摇欲坠。</p>

奚桐一手稳住晃荡的门，一手拎着家中最小的母鸡伸出门外，打着哈欠道：“家里没兔子，赔你只鸡，走吧走吧。”</p>

正准备大战三百回合的莫：“……”现在是她见鬼了还是象他娘有鬼？</p>

门边准备出门的象下巴都要吓掉地上了，一只脚定在门外一动不动。</p>

莫回到家中搂着鸡还有点心慌，这可是不是一般的鸡，这可是从象他娘手里讨回的鸡。</p>

把大儿子怀里的小儿子抱到地上，莫将鸡仔细放到大儿子怀里，吩咐道：“搂好了，看紧它。”</p>

清晨突然被抱离伙伴的鸡，茫然四顾：“喔喔喔喔……”我的窝呢？</p>

小儿子在地上艰难爬起，搂着大哥的小腿：“啊啊啊啊……”我的窝呢？</p>

尚未回过神来的大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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