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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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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御摇头。

尚砚看向白毛天鼠。

天鼠也摇头。

尚砚仿佛看见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崩塌,那个之前有些朦胧迷糊的黑衣男子越来越清晰。尚砚的手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如果,如果说这一切不是梦境的话,那么那个黑衣男子,那个在梦里对他……的男子,岂非也是真实存在的。

尚砚顾不得眼前一人一鼠两个小的,心绪激荡得把血液全都送上脸颊,整张脸都红了。

先前以为是梦,那么只有自己一个人晓得梦里发生的事,梦里的一切也都只是他心底的臆想,那样不论多丢人多难以启齿都不是事。如今突然发现一切并非如此,而他两次都被这个男子引得心绪不稳。

尚砚深吸一口气,嘴里喃喃出声:“御,御儿……”喊完之后整个人成了熟虾子。

——“皇兄!”小长御十分不喜的声音差点穿透尚砚耳膜。尚砚急忙看向小长御,等着他说话。

小长御两只小眉毛皱成一团,“皇兄,你在想什么怎么我喊你这么多声你都不理我。”小长御怀疑地盯着白毛天鼠,眼神里全是戒备。

尚砚连着哦了两声,轻声咳嗽,“我刚刚睡久了,脑子有点不灵光。小长御,这只天鼠是皇兄的朋友,你不能对他这么无理。知道不?秋渚,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若揭呢?他应当不会许你乱跑才对,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什么事?若揭怎么没来?”

捏了捏着手里的流苏,尚砚嘴巴一直说个不停,等他停下来,房子里寂静得有点渗人。

尚砚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心里有点乱,道:“长御,和皇兄的朋友好好相处,皇兄还有点困,想再睡会儿。”说着就扯上被子盖上。

盖上之后却不敢睡着,实在是,现在心情复杂,没有搞清楚之前还不想见到那人。

小长御不大欢喜地把天鼠往外挪了挪,依旧让他挂在空中,靠近窗户吹风。之后麻溜地上床去,窝在尚砚怀里,眼里并没有睡意。

小长御和尚砚靠得近,之前每次尚砚都会用手揉他的脑袋,把他搂一搂,今天却迟迟不见动作。小长御稍一注意,就看见尚砚正拿着那顺滑的流苏发呆。

尚砚拿着这流苏就想起在沼泽地时,御,咳,御儿靠在他身上,那柔顺的发丝和这流苏一样,冰凉顺滑的。他说什么来着......定下你的人......

流苏忽然被一只小手扯了扯,尚砚轻轻抱过小长御,问到:“上来了怎么不睡?”

“皇兄为什么不睡?”

尚砚道:“皇兄睡不着。”

“为什么?”

尚砚低声笑了笑。

小长御问:“是因为这个吗?”他指着流苏。

尚砚问到:“你知道这是什么?”

小长御诚实地摇头,随即又点头,最后还是迷蒙地摇了头。

尚砚因为小长御刚刚这一番动作,心情微微浮动,最后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怎么的,罕见地叹了口气。

小长御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很亲切,”像是怕尚砚不懂得他口中这个亲切的含义,他还特地加了句:“比六爪怪还亲。”

尚砚叹气。

沉敛了心思,尚砚半坐起身,靠着床架子,把小天鼠拘过来,左右仔细看了看,问到:“你独自来的?”

白毛天鼠眼睛溜溜转了转,小脑袋一啄一啄地点头,两只粉红爪子缩在下巴。

“若揭呢?”

白团摆脑袋。

尚砚眼睛一转,看见了小天鼠脖子上用线挂着一颗佛珠,有点眼熟,如果记得不错,他不久前去找若揭,正看见他手里捏着一颗珠子抓纪秋渚,而天鼠纪秋渚抱着地裂玄石满屋跑,如今这颗珠子套道小天鼠脖子上,看来小天鼠现在磨牙的东西已经换了。

的确,地裂玄石对现在的天鼠纪秋渚而言太过坚硬,用玄石磨牙会损伤他的牙齿,佛珠是木质的,会平和许多。

若揭想得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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