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2）
听见声音的一瞬程致呼吸顿住，紧咬住下唇不敢出声，时隔数年，自己居然还是能立刻辨别出来。
“儿...儿子？”，电话那头的女声有些迟疑也有些紧张。
“m...ma...妈。”，熟悉却又有些生涩的称呼，程致尝试了几次终于完整地说了出来。
听筒里传来母亲听起来有些发颤的哽咽，“太好了，真的是你。”
“你们...还好吗？”，程致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们的事情解决了，我和你爸挺好的。”
“你...你呢？“
“我...”，程致揉了揉一直在寻找星星的眼睛，十二月底的夜晚，果然一颗星星也没有，“我也很好。”
“那就好。”
“生日快乐小致，今年....二十五了吧。”
“是。”，程致伸出手隔着几万米的天空，触碰了一下晦暗不明的月亮轮廓，“谢谢妈。”
“今天有没有和朋友出去玩？”
“有的，室友请我吃饭了。”
.........
双方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家里的债务、他的性向。
却也没有人提出要再见面的话题。
程致觉得，这样大概就很好了。
今年快要八十的爷爷身体依旧很好，消失数年的父母突然来了电话，还遇到了令他感觉非常像学弟的人。
二十五岁的程致依旧喜欢着他十八岁喜欢上的人。
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