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忍性 胶柱调瑟（2/2）

二公子平日里与她同房，脱她衣服时，从未见她如此别扭。诧异之外更是烦躁非常，再没了耐心，拿手狠狠一掐她的手背，呵斥道：

“你再耍混，我就真不给你换了。你就这么臭着吧！”

柔儿听他这么一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之所以如此不愿脱衣，实则是因为害羞。

往日二公子与她同房时，都是将她放到床内再脱衣服的。加之纯衣侯不喜强光，侯府内房里置办的灯蜡也没有这房中的亮，又以床帐做遮挡，自有一份私密安全之感。

可能对正常人来说，这些变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柔儿毕竟和常人不同。她日常处事中，能靠理解来分辨的事物少之又少，行为处世多是依靠本能所使，或赖以死记硬背。且羞耻此感，既无实质，亦非本能，她刚被二公子一番欺负，精神比往日更加疲累脆弱。便难得的对周遭环境作起要求来。

说到底，她此番的别扭与那幼儿突发啼哭或是笑闹是一样的性质。但和普通的孩童不同，她闹别扭的对象可不是父母亲属。对方显然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耐心来抚慰她。二公子越发不耐烦的语气很快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便小声咕哝道：

“灯好亮......帐子......放下来。”

她颤了颤身子，讨好般的将身体贴回到二公子身上。二公子无法对她那种混乱又纤细的想法感同身受。但懒得将更多精力耗费在给她脱衣的事情上。皱了皱眉头，侧身将其抱到床内，又依她所求，将床帐放了下来。

“你要是再不听话，小心我把你皮给扒了。”

二公子皱着眉头冷声道。

不过这次，柔儿果然乖了不少。再不反抗，乖乖的任他将衣服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