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2/2）

他皱了皱没，觉得这是不可以的。这可不是什么正经过日子的样子。

虞月景想，他可以带着大哥先去自己在外面的地方住一住，叫他见识一番花花世界，散开了心，培养些爱好出来。等他不这样在旧梦里闷着，也等到自己的事业做得大成了，就可以携他出国去，再置别业，慢慢谈论定居的事。南洋虽美，但地方狭小，也不算尽善，等到那时他们走得远些，泰西诸国尽可去得的。

他把这些谋划尽量温存地同虞月亭说了。虞月亭起初瞧着他，像是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居然还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再过后，他就闭着眼不再说话，甚至叫虞月景觉不出他听见了还是睡着了。

虞月景又叫了一声大哥，想去握他的手。虞月亭搭在腿上的毯子是深色的，衬托得手格外白，白得惊人，竟令虞月景觉得诡异。

虞月亭没睁眼，却像是看得见虞月景的动作似的，在他手伸来之前便把手也伸进了毯子里。躲开之后，他才低声说：“明州的冬天虽然没有宣都冷，但太湿了，寒气沁在骨头里。你的意思我都知道。我觉得困了。”

虞月景定定地盯着他。那张脸上除了倦怠什么也没有，他竟然看不太穿。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收回了悬而未落的手，说：“那大哥休息一会儿吧。”

继而，他又承诺道：“以后，等以后，我一定会带大哥出国看看的。”

虞月亭没有再反驳他，只是平静地笑了一笑，说道：“好罢，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