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2）

窦清一瘫到了沙发上，眼睛眯起。

“奇怪，我眼睛很酸。”

“眼睛酸？”

顾洛走到他跟前，打量着他，窦清一闭着眼，安静的半躺着，睫毛一动一动，闭着眼睛也不安分。

“头也有点晕………你干嘛？！”

忽然额头上有一种温柔的触感，窦清一猛地睁开眼，顾洛的脸正贴在自己面前，放大，睫毛向下垂，鼻梁挺直…窦清一的脉搏猛烈的跳动，呼吸无法控制，眼睛不敢朝上，只能往下，看到顾洛的一截露出的脖颈，修长，白稚，上面还有一颗朱砂痣，鲜红的，在上面跳动。窦清一的血液开始奔腾，呼吸只剩下了半截，快停止了。

“你头很烫。”

顾洛的声音忽然在上方炸开，就像一朵蘑菇云，窦清一不敢往上看，声音却故意提高了一些，人在想掩饰什么的时候都会这样。

“没有吧。”

“快成人形热水袋了。”

“睡一下就好了。”

顾洛有些生气，窦清一怎么那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很明显已经发烧了。他生气的时候语调却会变得很温柔，窦清一还不知道这点，因为他没冲窦清一发过脾气。

“窦清一。”顾洛蹲了下来，迫使窦清一看自己。

窦清一的眼睛一直在乱转，不冲他看，这下没办法了，只能被迫着对视。

“去医院看看吧，我觉得你发烧了。”

顾洛的语气无比温柔，像春风轻轻的敲打窗扉，窦清一有些不习惯这样的顾洛，或者说不习惯这样的温柔。

没人这么对过他。

他脑子一短路，随口接了句：“That's your opinion.

然后他看见顾洛低头笑了，那笑不同于顾洛平时的冷笑，或者嘲讽的笑，是一种很温柔的笑，却让他有些紧张。

是人就难免贪求，他从未拥有过这些东西，也不奢望拥有，但要是真的摆在他面前，又想伸手去抓，但失去的恐慌却一直笼罩着他。

不失去的唯一方法就是不要拥有。

“那要怎么样你才肯去呢？”

顾洛的眼睛看着他，澄澈又真诚，里面的光彩让他目眩神晕，无法拒绝这么一双湿润润的眼睛。

“除非你背我。”

窦清一身上有隐形的防御系统，平日里不显现，在特定时候才会亮灯。所以刚一开口他就后悔了，他怕顾洛不答应，更怕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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