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池晅瞬间没了逗乐的兴趣，祁笒这小子居然不反驳？池晅一边感叹当今年轻人委实无趣，一边取把天火玄冰扔进阵里炼化。

祁笒也有要事做，他盘腿坐下来，开始背水生诀。这是池晅的要求，通常法诀都是以体悟为主，但是池晅要求祁笒只能背，不能运行法诀，一点也不能。这是一个挺难做到的要求，因为法诀使用的文字大多晦涩难懂，这部水生更是尤其难懂。但是池晅难得正经交待了，祁笒自然是选择听从前辈的建议。

这样的日子实在难熬，但祁笒竟出奇的能坐下来认真背一部法诀。毕竟背水生的难度不亚于要祁笒记下一篇仙翁操的乐谱的难度。

祁笒尚未入虚，所以五谷杂粮还需进食，他倒也没打扰池晅，自己离开柴桑去了江对岸城池周遭的村里，买了大米精面，生肉蔬果，油盐酱醋，又回到柴桑竹屋砍柴生火，淘米择菜。

其实对池晅而言，唤醒如意并不是件多累的事。他还能偷闲抬眼看看竹屋升起袅袅炊烟，感慨厨房终于找到了良人，然后闭眼打盹。

当祁笒提着食盒回到温泉时，火烧云红了整片天空，池晅悬在半空盘坐，宽大的衣襟被风一吹，飘飘然然，再徐徐飘落，垂曳在地。

祁笒叫醒了池晅，将食盒打开，飘香四溢。池晅睁眼，直直地慢慢落到地上，接过木筷。

祁笒想道，这座山当真没有生灵的吗，刚刚这一去一回，的确没有看到啊。

此时天空又有一列大雁飞过，祁笒一眼望去，心道：这些大雁在下降，想来今夜要在这一片栖息了。

一行大雁绕着柴桑飞了小半圈，又朝东方飞去，最后整整齐齐地落在了江对岸。

祁笒：……

行吧，是座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