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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好戏在后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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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汉嘿嘿一笑,道:“兰高人说得是,平时陪你们玩,我都是瞎胡弄的,我真从来没学过什么招式,一是没机会,二是没时间,三是没人教我啊!”

兰蝶儿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整天瞎玩倒是时间多得很,今天那么多人,我又要抢人,可照顾不得你周全。”

唐汉道:“对,对,我就先练最基本的,如果你有空,就请你教教我呗。”说完,走至床前注视着昏睡不醒的黄三。这阵子,已比他在板上的时候稍稍好看了一点,唐汉已替他全身上下的清洁过,一些血污秽垢经已除去,但是浮肿瘀血的所在依然,那一块块青紫,一条条伤痕,倒显得更为清晰明确了;肌肤的绽裂,皮肉的翻卷,伤口的血糊黏黏,再衬上那一张凸凹不平,乌赤紫瘀的面孔,看了委实令人心酸。

兰蝶儿喃喃地咕哝:“我看你也就是随口说说,根本就没打算好好学。”

唐汉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以为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学什么啊,就算学也来不及学成高手了。可我总不能老做你的包袱吧,所以我要下决心从最基本的学起。现在我们也别打扰人家治病救人了,去外面,你教教我吧。”

兰蝶儿干咳一声,道:“你,我不是那个意思,好的,既然你愿意学,那就从头开始。”二人走至院内,兰蝶儿问道:“你是先学拳掌,还是先学兵器,你喜欢什么兵器?”

唐汉道:“先学最基本的吧!用什么兵器我无所谓,也没有喜欢的。”

兰蝶儿拿过唐汉手中的刀,慢慢比划道:“那好吧,那就先学你今天用过的吧,学刀法,你看着,出刀之后要撤刀,不能硬回,可以反手撩,还可以缠头回,或者翻腕,抑或错步或滑步,再或旋身……”

唐汉一板一眼地跟着兰蝶儿认真地学着,兰蝶儿看到唐汉肯认真学,心里自然十分高兴,虽然只是些最基本的东西,但也要好几十种身眼步法:缠头、裹脑、劈、砍、撩、挂、扎、抹、斩、扫、按、藏、背、架、抱、剪腕花、撩腕花……

唐汉是个好学生,学得很快,跟着兰蝶儿练习了两遍,便能将基本动作掌握了。接下来唐汉一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那些基本动作,兰蝶儿则仔细地讲解着连刀要点:刀走黑,手要握紧,注意贴着身子而转,刀随身走……

一旦静下心来做一件事情,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两个多时辰后,郎中满头大汗地走到了院内。兰蝶儿见唐汉练的专心,便回身过去悄悄打发了郎中,而后便走进房间去照看黄三,见他虽然未醒,但应该已无性命之忧,便坐在旁边打坐修炼。

兰蝶儿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将白天的疲惫尽数赶跑,恢复了抖擞精神之时,又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她听到院内唐汉的呼喝身,出门看去,业已三更时分了,唐汉还在一板一眼地练习着。

兰蝶儿不禁喊道:“唐大人,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你吃了吗?”

唐汉终于停了下来,走到兰蝶儿身边道:“吃饭的事情我给忘了,你也没吃吧,黄三还没醒吧!我去给咱们炒几个菜,马上就好。”

兰蝶儿道:“他还没醒呢,你随便找点东西吃吧,我不想吃。”

唐汉道:“那好,你先去休息吧,我收拾完了就陪着黄三睡会儿,明天早上见。”兰蝶儿不放心,就在外间椅子上打坐入定,唐汉胡乱吃了点东西,和衣并了两把椅子睡在黄三躺的床边。

第二天四更时分,兰蝶儿运行了一个大周天醒来,见桌子上扣着饭菜,黄三还未醒,便回屋洗漱。来到院子里时,见唐汉已经在练习了,便道:“你可真勤快啊!”

唐汉道:“有点事儿做真好,赶紧洗漱,早餐我已经做好了,等你收拾完一起吃。”

兰蝶儿嗯了一声,道:“你继续连,我马上就好,等下我把饭菜稍微热热,回头喊你吃。”

她果然很快就收拾停当,二人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兰蝶儿道:“你虽只是街道主事,但也算朝廷命官,好多双眼睛盯着你呢,可不能徇私枉法。”

唐汉道:“我想黄三不会这么胡涂,也但愿他不会这么胡涂,据我平时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一个人的素行,极难做突兀的改变,好的方面是这样,坏的方面也是这样。”

兰蝶儿轻声道:“大人,假如,我只是说假如,这事是黄三干的,你会怎么处置?”

唐汉神色严凛,缓缓地道:“如果真是他干的,我也尽到了朋友的本分,至于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的结局,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兰蝶儿道:“黄三我不怎么接触,也不了解他。”

唐汉道:“等他苏醒之后,我会问个明白。”

兰蝶儿道:“我还以为早上会有人来府衙闹事,没想到会这么平静。”

唐汉道:“他们爱闹就让他们闹去,黄三的案子,咱们还是得查清楚。”

兰蝶儿道:“黄三的事情另当别论了,这些土豪劣绅太讨厌了,咱们府衙招来人,估计就是他们这帮地头蛇在搞鬼。”

唐汉微微一笑,道:“其实对咱们目前面临的问题而言,黄三的案子与那些土豪劣绅还真可以并在一起解决。而且他们是一定不肯善罢甘休,也一定会找我们麻烦,挑衅之举在所难免。蝶儿,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兰蝶儿忽然笑了,道:“你这人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脑子还是挺好使的嘛!”

唐汉却摇头道:“蝶儿,你放着上林苑的主管不做,跑到这里来跟我受苦,一定不会是因为我的脑子好使,更不会是爱上我的缘故吧。”

兰蝶儿不在意的呵呵一笑,道:“那你以为是为何?”

唐汉吃完饭,起身走向摆在房中的那只斑铜兽耳火盆,伸出双手在盆火上烘烤着:“我知道,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帮衬着我。可是,我最不喜欢欠人情,不管那些帮我的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兰蝶儿舐着嘴唇道:“其实,除了你的脑子,你的确没什么用!换个话题吧,昨天你插手黄三的事儿,不单纯是为了替黄三洗冤吧,那么,无论黄三是不是被冤枉,你都会大做文章。”

唐汉嘿嘿一笑,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怎么把我想得……”这时,府衙大门口似乎有人轻轻地谈话,唐汉停了下来,仔细聆听了片刻,对兰蝶儿呶呶嘴,道:“他们来了。”

兰蝶儿道:“谁来了,你怎么知道,刚夸你脑袋好使,你还真就扮起神仙来了。”其实,唐汉的感官比别人要灵敏许多,唐汉能听到府衙门口的响动,兰蝶儿却未必能听得到。唐汉道:“蝶儿,吃完了吗,我收拾碗筷,洗完了,咱们去会会客人。”

兰蝶儿道:“算了,还是我收拾吧,毕竟你才是头儿呢。”

等到兰蝶儿收拾完毕,跟着唐汉拔栓启门,只见门口一个文弱的青年发灰地和昨晚的郎中站在府衙门口。兰蝶儿冲着唐汉狡黠地笑笑,唐汉尴尬地对着焦黄面孔,唇留两撇鼠须的中年人道:“昨晚我忙于玩耍,竟忘记了请教先生高姓大名,来来来,里边请,这位是?”

年轻人抢着回答道:“这是我们龙城最高明的全科郎中权威权先生,专治各项疑难杂症,跌打损伤,举凡内外疾患,筋骨创痛,无不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唐汉拱拱手,道:“佩服佩服,权先生的确医术高超,我已经领教过了。”

面孔焦黄的中年人赶忙还礼道:“末学权威,大人谬赞了。”

年轻人忙跟着道:“我姓燕,叫燕斡,是权先生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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