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秦怯便拍起手来,笑道:“早这样多好!没得白费了许多工夫,白耗了许多口舌。林本木,你是个话少的,要交代也别扯什么长篇大论,简单些。左右你也说不出个花来,事情说明白,旁的有我们呢。”
白及失笑,忙唤她:“小秦!”秦怯却是如何也不愿再听了,哼过一声,抱起双臂嘟囔道:“别净说我,你自己倒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你敢说,我说的,不是你心中所想?我却不问你,只问卢小姐。”
卢念这会已打起精神,重绽欢颜,听秦怯这么问,便掩面笑道:“很是,这话秦姑娘不说,我也是要说的。”她两眼又将林本木溜过一遍,含嗔带怨道:“都是阿木的不是,这会再怎么叮嘱她,也总是无碍的,她早该受着。”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林本木只听着,半晌不发一语。待到无话了,方才躬身行过大礼,沉声道:“几位说的是,我自当领命,将功补过。”卢念听罢,“噗”地要捶她,眼波流转间瞋道:“哪里要这么正经!才教你少说几句无用的,直说正事便是。”
此事依林本木说起,却也平常。不过是半壶先生闻得程卢两家联姻,心中喜悦,便要她替自己前来送上贺礼一份。行装本已打点妥当,贺信也已写好,半壶先生却蓦然兴起,教她多带上几坛酒,顺道也拜访拜访白及,又嘱咐她,若是卢老爷留她,那便安心住下,陪着卢小姐便是。旁的事她尽可自己做主,唯独一样,程卢两家的亲事,不管她用什么法子,能拖便拖,拖得越晚越好。
林本木将前事尽数道来,其中一半虽已被白及猜着,另一半却是云里雾里,更添迷障。她正蹙着眉寻思,秦怯已嘴快开了口:“这倒有趣,只教你拖得越晚越好,却没教你破了这桩婚?难怪先前你死活要阻着卢小姐逃婚,我还当你有情有义替她着想,真是没想到,看起来老实的未必老实,看起来精明的未必精明。”她这话意有所指,若有若无地向卢念虚晃一眼,卢念却早没了心思听,十个指头攥得死紧,一双眼却紧盯着林本木不放,誓要将她看穿。
“你……是也不是?”她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声气也弱,偏林本木听懂了,也听得明白,上前握住她手,道:“是,也不是。那会我想着师父的话不假,可也怕连累你……”
卢念不听还罢,一听却是气笑了,手上拧了林本木一把,气恼道:“说过多少回,是我心甘情愿,我拖你下了泥潭,怎么回回都要你来认错,要你来说连累我?你当我是什么,任你拿捏哄骗的傻子吗?便是你师父要你在其中下绊,他也没教你横插一脚,没教你偷了我的心,哼,便是他教你如此,你这么个呆子木头,哪会偷什么心?”她别过脸去,犹未释怀,尖着嗓子道:“是我勾引的你!你可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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