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死人比活人难处理（2/2）

扳机牵动点火装置，半自动手枪的滑膛后坐，撞针击发，子弹出膛——读完这一系列专有名词的时间，足以让目标死上十多次了。

实际上，目标连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变化。

点二二口径的子弹是软铅制成的弹头，射不穿颅骨，不会有出射口。直径也就半厘米左右的射入伤口周围的皮肤会被火药瞬间烧焦，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消音器让声音不会比一声叹息大太多。

现场干净得，要是没注意到耳后那个焦黑的小孔，都会让人误以为目标是开车开到半道突发心脏病了。小孔在耳后，没有血，被头发遮盖着，真的很不显眼。

结果客户打电话过来抱怨：“这一看就是被专业杀手谋杀的，手段特别高明，不知杀过多少人的那种。我就算是随便找个街边的小混混乱枪把他崩了，都不会引起这么大注意！”

约翰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引人注意。

不能把一切引向家里，冒着让亚当被人发现的风险。

两具被咬死和撕裂的尸体，看上去已经够离奇的了。

何况也不可能弄干净，整个地下库房，太多血，太多碎肉残余了。

约翰没把时间精力浪费在清理现场上。

有人知道这里是死亡现场吗？他想，应该没有。他和凯西合作过，了解凯西的能力。凯西是个相当专业的猎手，知道如何隐蔽自己。

有人知道凯西到这里来吗？雇佣凯西的客户和凯西的中间人应该知道，但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去。

有人知道凯西是谁吗？凯西应该是个假名字。

凯西，这个同行，可真给约翰省了大麻烦。

至于另一个，尸体残缺难辨，约翰完全不知道他是谁。要是警方能查出来，那么约翰只有敬佩这些专业素质过硬的警察了。

约翰带上手套，把两具尸体上的东西彻底搜查了一遍。拿走一切钱包、手机、戒指等等可能带有身份特征的东西。他还从凯西身上找到了一罐强效麻醉喷雾，看来凯西还真是想留他一个活口来着。然后他把尸体装进大塑料袋，多封了几层，防止血渗出来，搬上车，趁着夜色，开了很远。半道，他下车，偷了另一辆车，换车，抛尸荒野，给这个城市忙碌的警察又多增加了两具无名男尸调查。

回到家，他换下衣服，摘掉手套，这些可能沾染血迹的东西都暂时扔进地下库房，反正那里已经到处是血了。

他洗了个澡，去看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