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开（2/2）

二十多天后，五月之初两人终于到达中阳帝国北部边境金乌关下的金乌城。金乌城虽是一座县城，却有平常平常县城五倍大小，面积在全帝国县城中排行第二，只小于东部镇阳关下的镇阳城。

下午，城中同福客栈。饭点尚早，店中没有客人。伙计都伏在桌上瞌睡，掌柜的正低头算账。门口突然有马车停下的响动，掌柜的忙起身去门口迎接。

看见车上下来之人，掌柜顿时满脸笑容过去招呼：“阎老，今年来的却早，一路上可好？”

阎老笑道：“托福，一路都好。今年不该太早告诉孙儿要带他出来见识，一直催促于我，没法，只能早些过来。”

掌柜的听了大笑，看着阿旻说道：“阎老好福气，孙儿长得这般……咦，他可是路上病了？我这就去找个医士过来看看。”

阎老答道:“不劳掌柜，路上着了风寒，前面已找医士看过，并无大碍，再吃几日开得药丸就好。”

这时伙计也已出来，一人牵了马车前去安顿，一人帮阎老背了包袱。掌柜的一边吩咐伙计带到楼上上房，一边吩咐厨房赶紧整治酒菜。

对阎老说道：“您老先去休息，酒菜好了就来唤您。”

阎老客气道：“有劳掌柜的了。”说罢带阿旻跟伙计上楼去了。

安排进了楼上房间安顿，伙计自去了。阎老坐下看着阿旻心疼说道：“我中阳帝国与北部寒冰帝国交好，关隘可直接出入。这金乌城更是两国自由商贸之地。此时尚还安静，待到七月初已是人山人海，市井热闹非常。一月以来我们着急赶路，却好在此修整三天再走。”

阿旻问道：“爷爷，这里离寒冰帝国茫城还要多久？”

阎老说道：“还需一月左右：现在我们差不多走了一半。”

两人又聊了一会，掌柜的已亲自上来请饭。

阎老存蓄颇多，也不知是从别处得来还是木匠所得，又心疼阿旻身体，一路好吃好喝而来。掌柜的又熟悉阎老，因此酒菜丰盛。

两人虽都是身体不好，但一人却不戒酒，悠然而饮。一人食欲不减，大口吃饭。

正吃喝间，客栈门口又有马车停下进来两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搀着一位六十余岁的老人家。少女除眉毛稍浓外，眼大鼻挺，唇红齿白，皮肤白嫩，很是美丽。老人似乎身体有恙，脸色蜡黄，和阎老一般咳嗽不已，却眼神犀利。头发胡子却又只有几根白丝，与脸上深刻皱纹很不搭配。

两人衣服倒是华丽干净。奇怪的是，仅有的一个包袱，不是少女背着，而是挂在老人右肩之上。

进门后，两人朝最里间桌子走去，掌柜跟在后面招呼。

阎老和阿旻坐在靠门不远的桌子，两人经过时，阎老突然抬头看着两人，嘴里忍不住“咦”出声来。

直到两人坐下，阎老视线都未曾离开过两人。

阿旻见了小声问道：“爷爷，你认识他们吗？”

阎老不答，竟然站起身来朝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