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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娄室求生,阎王伸手(6k)(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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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回去,撤回去!”

耶律马五听到鸣金,急忙指挥部队往城边撤走,企图让城上守军帮忙,但不知娄室已下撤军令,后方只有一面空城墙。数千骑兵往回涌,就像茶壶中的汤圆,全堵在嘴口过不去。

而骑兵被步兵贴近,瞬间失去了机动性优势,战斗力反而不如步卒。

场面乱成一锅粥,看到局势已无法挽回,耶律马五只能摆烂,只想想奋力挤进城门。

而杨长打出胜利开局,已经断定能够杀入城内,便让出前排冲锋位置,利用【鹰眼鸮目】查看己方骑哨。

介休城五千金兵,没谁能有娄室重要。

既然已锁定胜局,杨长就要考虑如何完胜,他不相信娄室坐以待毙。

就在他四处观望时,左侧视线突然有目标出现,便立刻打马迎了上去。

骑哨见杨长奔来,忙勒马急禀:“将军,北门刚刚冲出一队骑兵,数量约有上千人之多,朱统制正在与之周旋.”

“知道了。”

杨长回首介休南门方向,只见平北军以压倒优势,如赶猪一样将金兵往里赶。

眼见大势已定,遂对身边人交待几句,随即独自催马去追。

杨长此时没照夜玉狮子,不能保证一定会能追上,而朱仝只有数百骑同行,牵制住娄室也希望渺茫。

希望虽渺,亦要尝试,全凭天意。

杨长单人独马,他经介休西门绕行,脑袋就像摄像头,不停摆动观察。

虽然没了速度优势,这厮还有视野碾压。

完颜阇母的技能,用来对付完颜娄室,颇具讽刺意味。

刚刚南门外的混乱,使得金军兵将失去统一性,都指望回城听从娄室调遣,可他们九死一生逃回城,却听说主将已撤离介休。

当时那种感觉,如同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既悲凉又绝望。

如果早知道要弃城,刚才就不该挤在城门口,城中街道狭窄、房舍挡路,远没有城外逃脱容易。

金军也是人,会疲惫也会胆怯。

此时溃败如同流水,哪还有转身战斗的决心

他们刚从南门挤进去,入城又要找路再次挤出来,而身后的追兵一刻不停,仿佛追狗入穷巷一般。

溃逃的金国骑兵,失去士气的同时,也失去了速度优势。

同伴不停倒下,他们所骑乘的战马,被对方步卒缴获,成了追己的帮凶。

杨长当时不在军中,鲁智深作为开路急先锋,挥着禅杖如公牛横冲直撞。

那一刻,光头胖和尚的霸气形象,深深映在众溃兵心里。

耶律马五原想带队断后,却看到鲁智深拍人如拍豆腐,哪里还有半点侥幸心理

跑吧。

这厮能拔树,能接石狮子,双手之力何止千斤

没有杨长争辉,鲁智深光芒万丈。

耶律马五想极力避开,奈何他穿的是将领甲胄,犹如箭靶上的红色准心,不但被鲁智深所关注,也被其他兵将盯上。

“起开!”

耶律马五好不容易挤进城,却被前面惊慌的士兵拦住去路,于是情急之下用枪挑开。

就是这一挡一挑之间,鲁智深纵马烈烈杀来,擎起水磨禅杖便打。

耳后风声呼呼,耶律马五回身吓得面如土色,本能举起枪杆去架挡。

咔嚓脆响。

拔树神力如泰山压顶,化作禅杖重重落在枪杆上,那股暴力震断枪杆的同时,也震得耶律马五手臂颤抖。

“你这厮”

“想逃去死!”

鲁智深落杖顺势一扫,将马五拨回丈外甬道口。

马五的甲胄挡不住钝器,这一击扫击打得他右肋俱断,他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就感觉后颈凉风划过。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刘唐刚随人群杀入城,耶律马五就飞到脚边。

他手起刀落斩下头颅,抬头就见鲁智深盯着自己。

刘唐尴尬提起首级,陪着笑脸问道:“我属于捡漏了,这功劳算大师的”

“自己收好,洒家只图痛快,不求功劳。”

鲁智深抱着禅杖直摇头,转身前不忘提醒他:“洒家还要去抓大鱼,你带后军控制城池。”

“大师自去,小弟省得。”

刘唐笑着把首级别在腰间,心说娄室不是已经逃走了么你上哪里去找别的大鱼

原来鲁智深在前开路,并不知杨长单骑走了城外,还想着把娄室也给擒下来。

而娄室最后能够被擒,也跟鲁智深有直接联系。

他刚才在开战之处,往城中胡乱扔了三发炮弹,有一枚刚好落在娄室脚边,炸伤了娄室的右腿,这为后面逃跑埋下隐患。

娄室没有盲目出逃,他清楚后方有骑哨监视,便派千骑出介休北门。

千骑与朱仝缠在一起,娄室才带着身边五百亲卫,匆匆从介休西门溜了出去。

至于还有几百守军,虽然没来得及完成集结,但娄室已经顾不上。

娄室纵马刚出得西门,就看到一人一马自南而来,他派出十人小队迎上截杀,自己则向西北孝义县而去。

区区十人小队,哪里敌得过杨长

他催动战马一刻不停,挥动凤翅镏金镋如挥扫帚,十人小队被卷飞如尘埃。

哒哒哒.

马蹄声奔腾如雷,在原野上溅起尘埃。

娄室忍着腿痛赶路,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他这辈子遇到很多危险,但今日这种窘境独一份。

天上掉炮弹,这谁挡得住

“将军,刚才那名宋军骑兵,还在后面!”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就在左后方,回头就能看到。”

娄室扭头瞥看,果然是那个影像,但他来不及多想,又命身边的亲卫,引三十骑去阻挡。

由于不知道是杨长,他派出去的亲卫骑兵,也如葫芦娃救爷爷,连续送了两拨人头。

等到娄室再回首,仍然是那一人一马,而自己的三十亲卫,又已经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

“将军,会不会是妖魔作祟”

“哪来的妖魔”

娄室怒火压住了腿疼,他勒缰止住剩余四百余骑前行,厉声喝道:“咱们就在这里等着,都给我亮出武器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是!”

亲卫们整齐的高声附和,仿佛想用声音喝退追兵。

娄室回马来到人前,他要看看到底何方神圣,自己派四十骑都挡不住,直到来人越来越近,他脸色才由怒变惊。

杨长

他不是爱骑白马么怎么换成了黄骠马

若非刚才没看到白马,自己怎会做出错误判断

这个奸贼!

娄室虽知杨长武艺高强,但不相信他能全身而退,所以在发现对方那一刻,就果断下令进行围杀。

“围上去,杀了他,赏万金!”

“杀!”

“杀呀!”

利益驱使是金军最好手段,他们不需要知道来人姓甚名谁,万金就能所有人为之拼命。

这种群攻场面,杨长已不是第一次遇到,他每次挥舞凤翅镏金镋,就有连片金军落马倒地。

外围等消息的娄室,看到自己人惨叫连连,忍不住提起手中狼牙,心中若不亲自试试,都不知他强在哪里。

“闪开!”

“闪开!”

娄室呼喊着冲入垓心,正好出现在杨长斜后方,一丝喜色瞬间挂在脸上。

他二话不说,举棒先声夺人。

“去死!”

“老贼,就凭你”

杨长就像后脑生了眼,他在斩退金兵的同时,擎镗反手向上一撩。

当一声闷响。

娄室被向上力量反弹,武器险些脱手并被掀下马背,一时心里巨浪滔天。

“快,快拦住他!”

盖打相比撩击,更能发挥出力量,而我却落了下风

我堂堂金国第一将,会接不住杨长一招

不对,是我老了,而且腿有伤。

娄室在逃跑路上,还在回味刚才的交手过程,总认为自己败得不真实。

亲卫们奉命拼死牵制,他独自一人往孝义逃走。

就是杀四百头猪,也需要不少时间,所以杨长杀光敌人,再次追上娄室之时,这厮已接近汾水。

“桥呢我的桥呢”

娄室看到原来浮桥消失,而杨长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正犹豫是否顺着河前走,却意外发现芦苇旁有条小船。

渡到对岸距孝义仅十里路,完颜突合速所部此时就在孝义,而顺着汾水往上游逃跑,最近的城池都在百里之外。

娄室担心腿伤坚持不住,便忍着腿痛弃马登上小船,并使出吃奶劲儿往前划。

等到杨长赶到河边,小船已划到汾水中央。

他正沮丧煮熟的鸭子要飞,那小船突然在汾水中心停住。

原来娄室正卖力摇橹,但行至河中却再摇不动,他侧身扶住船舷探看,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今日怎么净出怪事水里莫非有妖魔”

“嘿嘿,不是妖魔,是阎王!”

船舷水下突然探出一只手,抓住娄室衣襟往下猛的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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